案件顺利落幕。
夜深了,站在停车场里双手抱胸盯着被拉走的法拉利遗骸,泽田和尘有些绝望地思考着回家的各种可能方法。
这个点,走回去不现实,地铁停运,打车又太贵……
手机此时震动起来,一看来电显示,他更绝望了。
“喂,什么事?”
“请一周的假,”琴酒直入主题,“下周去美国岛,有重要任务。”
“啊?你以为一周的假很好请?”
“那是你要担心的事情。”语罢,琴酒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泽田和尘连忙叫停,“你介不介意开车来接我一下?我在——”
“嘟——嘟——”
琴酒根本没给他说完整句子的机会,果断按下了结束通话。
泽田和尘:“……”
真是冷漠啊。
手机还没放下,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雪莉,倒是个稀罕人物。
“卡普利斯吗?”少女轻缓的声音传来,“最近名古屋这边有些怪事,安保部一直查不出来问题。”
“怪事?”
“嗯,组织的药物资料疑似被窃取了,有被复制的记录,估计这位小偷比较急,没来得及抹去痕迹。”
这倒是比较大的问题,“好的,你们自己注意安全,我明天就到。”
药物资料窃贼吗?看来组织是出内鬼了。偶尔帮帮琴酒干些清道夫的活儿,倒是也不错。
“嗡、嗡。”手机第三次震动起来。
怎么所有事情都聚在这一天?泽田和尘有些咬牙切齿地接起了电话。
“好久不见,卡普利斯。”上挑的尾音带着自然流露的调笑味道,“我从美国回来了,机场接我一下,如何?”
“我倒是想,贝尔摩德,”泽田和尘叹了口气,“但是……我的车刚报废了。”
“哦?看来你们在日本的生活也很刺激呢。”
“也?你那边发生了什么?”
贝尔摩德冷笑一声,“FBI,他们一直追我追得很紧,估计这次也跟着我来日本了——真是一群难缠的小尾巴。”
FBI吗……泽田和尘脑海中浮现出几周前被琴酒处理的那个卧底,以及黑色针织帽狙击手的样子。
他也再次回到日本了吗?
沉寂了片刻,泽田和尘开口道:“对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对吧?”
“是啊,上次在美国还要多亏了你。”贝尔摩德疑惑道,“怎么,有麻烦?”
在她的认知中,卡普利斯是个相当有趣且能力出色的人。且不说其组织内都排得上号的外勤实力,光是其懂得讨人欢心一点,就比组织里其他粗鲁又沉默的闷罐子要好不少。
他的人情,贝尔摩德也乐意去还。
“不算麻烦——有没有兴趣当警察?”
“哦?”她似是明白了什么,声音中的笑意愈发浓厚,“当然,很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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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泽田和尘就再次到达了名古屋,来到组织的新研究所。
“根据文件的拷贝记录来看,小偷是在晚上11点左右窃取的资料,十五分钟后被我发现。之后研究所便全面戒严,监控和搜寻人员一直没停过,期间无任何人出入。我想,那位小偷此时应该还在研究所里吧。”
雪莉抱着一杯黑咖啡,坐在电脑前语气淡然地陈述着事实。
“搜寻了这么久,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有。”雪莉回答得很干脆。
她带着泽田和尘去向警备室。一路上,以亮色为主的研究所里却处处充斥着沉重的肃杀的气息,除了身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来往搜查的组织外围安保不计其数。奇怪的是,几乎每个小队在路过二人时,都会停下来对他们行注目礼。
泽田和尘有种自己是狐假虎威的那只狐狸的错觉。
“原来你威望这么大啊,雪莉,”他感叹道,“苟富贵……”
“有点自知之明吧,银面具先生,”雪莉有些无语,“警视厅刺杀组织叛徒,还在重重包围中逃走,你在组织里的名声已经快赶得上琴酒了。”
只略作思考,泽田和尘便明白,这一切都是朗姆搞的鬼。
隐瞒了线人一事,将藤原一郎作为“叛徒”处理,最后做顺水人情将此事在组织内散播,为卡普利斯赢得他本人实际并不在乎的名声。
还真是精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一石二鸟好手段的大恶人啊,朗姆。
“这里有昨晚所有的监控,你想看可以随便查看。”来到警备室后,雪莉指着满房间的屏幕道。
管理监控的外围成员很上道地调出了对应的关键片段:“这是昨晚第一研究室的监控。”
画面里,一道中等身材,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