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明与江沅懿互相商议好了,楚千明离京调查江沅懿的身世和采药,江沅懿留京提防泊漳。
楚千明决定先去祭黎山。
祭黎山是盛瑾国最大的灵草灵兽生长地,但因毒草猛兽居多,能上祭黎山采摘灵草的人少之又少。
楚千明对春竹道:“你先随我去禀报父皇,看他的意思,再做打算。”
春竹笑道:“就是陛下不同意,长公主也会想尽办法出去的吧?”
楚千明也笑了,道:“春竹,同我说说我母妃的事吧。”
春竹沉默了一会儿,才娓娓道来。
春竹的说法和其他人的也没什么不同。
楚千明从很多人口中听过齐婳歆的故事,在进宫前就跟着齐婳歆的宫婢女大都说她是杀伐果断,人狠话不多的修炼天才。
进宫后的她却慢慢变得多愁善感。
楚千明能从她们口中猜出个大概,齐婳歆性格大变,绝对有一部分是因为楚蔺鄞。
楚千明暗中立誓,绝对不能为情所困,失去自我。
楚千明带着春竹去禀告了楚蔺鄞去祭黎山一事。
楚蔺鄞同意了,但要求是必须让谢羲衡陪同,否则楚蔺鄞坚决不让楚千明去祭黎山。
楚千明接受了,毕竟谢羲衡的能力她是知道的。
翌日清晨,楚千明御马出宫,在宫门看到了穿着便装绑着马尾的谢羲衡。
在谢羲衡的一番劝说下,楚千明允许了谢羲衡把那串南诏蛇王心骨坠戴在她脖颈上。
谢羲衡忍不住道了一句:“这心骨坠尤其衬你。”
楚千明觉得谢羲衡对她有所图谋,所以才会这样夸她,于是也面无表情的夸了一句他:
“安南侯今日的束的高马尾也愈加显得你英姿飒爽了。”
谢羲衡脸上猛然一红,赶紧转身上马,道:“时候不、不早了,我们快些出发吧。”
二人这才结束了对话,认真御马赶往祭黎山,祭黎山离京城远了些,就是快马加鞭也要一个半月的来回。
是夜,右相府。
温兰跪在地上,江楸坐在床上,脸色铁青。
温兰哭道:“相爷,姝姝好歹是我的女儿,仅凭着一脉相连,也决然比江沅懿那毫无血缘的强上千百万倍啊!”
江楸深呼吸,不想搭理温兰。
他当年当上右相,也是多亏了温家倾囊相助。
若非如此,他也不能胜过长兄,不看在温兰的面子上,自然也要看在温家的面子上收留江姝姝。
可江沅懿是他亲手培养的高门贵女,不知比江姝姝要知书达理多少。
他苦心积虑养育江沅懿多年就是为了让她嫁个达官显贵好巩固江家的地位,而江姝姝在京城已经是名誉扫地了。
江姝姝已经不能为江家带来任何好处,那他还留着她做什么?
虽然温兰说的不无道理,但江姝姝是温家血脉,跟他江家有什么关系?
他能容忍江姝姝到江家跟他姓,他都算是绿帽大军中的将军了!
江楸叹了口气,道:“江沅懿再怎么说都是我们培养多年的心血,你好歹是半个商人,孰轻孰重,你看不明白吗?”
说罢便离开了。
月华映照在温兰脸上,把她的脸分割成两面,她胃里忽然一阵翻涌,猛吐了好一阵子,竟然吐了些血水出来。
红黑的血水里似乎还有些东西在蠕动。
江姝姝院内。
江姝姝自打上次从宫里回来,就常常把自己关在屋里,也不让小榴打扰她。
小榴是江姝姝的贴身丫鬟。
江姝姝躺在榻上,一只黑猫慵懒的窝在一旁的侧榻上。
“双灵蛊不见了,师父她……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新的?”江姝姝试探问。
黑猫眼底闪过一丝不悦,道:“哼,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大人早就猜到了,所以特意让我给你带来了这个。”
说罢,尾巴一晃,一个酒壶便出现了。
江姝姝戳了戳酒壶,问:“这是什么?”
黑猫嘿嘿笑道:“只要你让楚千明和江沅懿喝下里面的水,保证她们能全身溃烂疯癫至死。”
江姝姝叹道:“你说的倒是轻巧,江沅懿修为比我高不说,还顶着一个祝晞郡主的名头,更别提还有个楚千明。”
黑猫摇了摇尾巴,道:“楚千明已经离开京城了,要怎么对付江沅懿,还要我教你吗?”
江姝姝盯着酒壶,陷入沉思。
黑猫道:“这里面装的是犬尸水,只要你让她们喝了,她们就会感染犬疫。”
江姝姝大笑起来:“不,我有个更好的办法。”
黑猫不解。
江姝姝道:“只要我把犬尸水倒入白龙河,再在众人手足无措时给她们解药,她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