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热量冲击在脸上,我却没有丝毫的痛感。这一切都十分的不真实,不真实到我开始怀疑,也许我现在还躺在床上,这都是一场梦,一场没有逻辑可言的噩梦。或许下一秒我就会醒来,发现依旧是轻松的日常。
这一切不过是一种奢望,眼前的景象依旧在,无论是陨石还是这颗行星,甚至整个空间都在破碎瓦解。
另一个我操控身体看向被石剑封印的人,朝他鞠了一躬。“如果不是因为你突然下界,我也很难有正当理由回收这副躯体和散落的灵魂碎片。”
“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那你最好别放过我。”
一个传送门在身后打开。“永别了,玛里苟斯。”
穿过传送门的另一侧,回到了衣钵临世设施的中枢。
“小子!”
他见我没有回应于是又喊了一遍。“小子,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
“嗯。”
“我就是你的本源。”他思考了一下继续补充到“我们的世界即将崩解,为了阻止崩坏,我们开创了下维宇宙。”
“系统世界?”
“没错,但我们发现维持其运转的能量只会加速我们世界的毁灭。我们决定将创世系统一同注入到下界,为了确保它能履行它原本的职责,十二名工程师与其一起降临。”
他为了方便我理解直接共享了部分记忆。“系统刚刚降临十分不稳定,维持自身都变成了一个难题。最初的十二人将自身的全部生命转换成了数据量注入到了系统当中,但他们生命力的集合体诞生了一个全新的意识。code.12。”
“我?”
“没错,你是由巨大牺牲所诞生的生命,相较于系统后续诞生的维护者总有更高等级的权限。”
“那你为什么说你是我的本源?”
“因为我是你在高维空间的投影。由于那时人们过于信仰系统所带来的救赎,随着祈祷的加剧,我的成长远超过你。直到有一天成长超过了一个量级,我得以拥有神识。”他挠了挠头。“你可以理解为灵魂相同,但流向了更高的位面,躯体仅保留了少部分自我意识。”
“我明白了,所以你是来回收的对吗?”
“是的。”
“融合之后会发生什么?”
“记忆交融,灵魂重新合而为一,回到元初形态。”
“我有别的选择吗?”
眼前的景象陡然一变,四周是一片沙漠,昏暗的天空没有一丝阳光照在地面。
狂风大作,细沙随风飞扬。我抬起手臂挡在面前,细沙刮在皮肤上割开了许多个口子。鲜血混着沙子滴落。
漆黑长剑猛地刺入面前的地面,我将它拔了出来。
“你当然有可以选择的道路,只不过必须击败我。”
话音刚落,另一个我拿着我储存在死者国度的石枪朝我攻来。
我奋力挡下攻击,利用作用力朝后方跃起,将长剑扔向另一个我。
长剑在他身前数厘米的地方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了下来。
我右手向后一挥,长剑重新飞回手里。“我到底造了什么孽,总说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也不用这么具象吧!”
抱怨归抱怨,对方也不会因为你的怨念就停止攻击。我一边防御一边寻找他的弱点,此时被攻击的十分狼狈不堪,全凭借量子镜面提供的能量硬撑。
随着他一次次出枪,我发现他的关节每次都有一个标志性的抖动后才发出攻击。
原来他也无法驾驭石枪,我停止逃窜,转而向他发起攻击。
我瞄准他挥击的瞬间快速下蹲,石枪在头顶呼啸而过带下了不少的头发。我向前猛地踏步,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右手朝他的肩膀刺去。
他先是一惊随后不屑的笑容再次浮现在脸上。长剑精准的刺向了关节位置,但完全无法穿透哪怕一毫米。
全力一击并没有完成预期的伤害,对方仅仅一个踉跄,找回平衡的瞬间攻击再次袭来。
同样的招式不可能生效两次,刚刚应该直接攻击他的头部。
随着抵挡攻击的次数增加武器也出现了裂痕,虽然漆黑长剑从未真的粉碎过此时我也不由得开始思考或许之前只是没遇到如此攻击。
“色瑞纳!”
“没用的,这里是我们的灵海,智仆是被隔离在外的。”
灵海?听到这两个字心中迅速拟定了作战方案,我开始不断掷出长剑进行瞬移拉开距离。左手手臂上的重组机开始大量吸取虚空能量打造出一把可以与其抗衡的武器。
剑身已经重组完成,就剩下剑柄部分了。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开始保持安全距离。
“不够!数据还不够!”我一咬牙心一横将长剑喂给了重组机。
他见我这般操作毫不犹豫的攻击了上来,此时我根本来不及拉开安全距离。我拼尽全力向后方闪去,石枪的枪头就像切豆腐一样割开了胸甲,鲜血像喷泉一般从胸口喷出。
我的眼前只剩下一片血红色,意识开始溃散,一股吸力从他那边传来。
“弱者将被强者所融合统御。”
我用仅剩的抑制力站在原地对抗着吸引力,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