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丈,斥道:“囚牛这大逆不道的畜生,阵前脱逃,守灵不归,自即日起,我龙族当没这个人!”敖瑛闻言忙解释道:“父王,大哥重情重义,绝非您想得那样,他定有自己的苦衷!”敖润气道:“他能有甚苦衷,不就是想收留那雪音?”敖瑛劝慰道:“父王,您消消气,我已派人去打探大哥下落!”敖润道:“别费功夫了,他既不愿回族,今后若胆敢踏进东海半步,我定废了他!”敖瑛闻言,心下只盼囚牛早日归来,当她离开时,忽闪目发现一人远远地跪望着灵堂。敖瑛近前细看,方知此人正是其大弟囚牛。
囚牛被敖瑛发觉后,欲起身而去,却被敖瑛叫住:“大哥,你几时回来的?”囚牛闻言,呆在原地,默不作声,只是寒颤,自知无颜再面见族人,故以背相对。不料敖瑛走近一把拉住他胳膊,问道:“大弟,你待要去哪儿?我们东海惨遭神族重创,四弟、六弟与三位伯父奋死抵抗,俱已牺牲!”囚牛闻言放声泣道:“都是我不好!我不当抛下你们不管!”敖瑛质问道:“大弟,你如实告诉我,你近来去哪儿了?”囚牛沉吟半晌,方开口道:“雪音失忆至今,我去首阳山寻太上老君求药,可他一直闭关不见。为此我在山门外连跪了三日三夜,祈愿能感化他,不料在此期间,他徒儿传话与我,说我族将有大难,早间我丝毫不信,后胸闷难安,顿觉有恶难降临,方才还转东海,可一切为时已晚!”
敖瑛闻言指责道:“大弟,你只顾自个痛快,你可知父王在灵堂当着族人的面如何说你?”囚牛道:“父王说我甚么?”敖瑛道:“父王已下令将你逐出龙族!”囚牛闻言心灰意冷道:“父王既心意已决,我亦正有此意!”敖瑛质问道:“大弟,你难道忍心离我们而去?”囚牛笑道:“父王不愿雪音留在东海,我只好带她远走高飞!”敖瑛问道:“你们打算去哪儿?”囚牛道:“天大地大,总有我们容身之处!再说我早已看透这世间的纷争!不如跳出这三界外,做个俗人,了却一生!”敖瑛道:“你走后,可还会回来看望我们?”囚牛迟疑道:“若家族有难,我定回来相助你们!”
囚牛未求得解药,又被敖润逐出家门,此刻他除嗔怨自己外,已狠下心带雪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当他辞了敖瑛,回至思音宫时,只见雪音晕倒在地,遂连忙将其扶起,发现雪音虽有呼吸,双手却尽是冰凉。囚牛见状不禁想起龙女先前嘱咐,外族人若服用避水珠过久,便会折损寿命,想到此处,他心下顿时慌乱起来。此刻他本欲向敖润求助,但一想众人仍在守灵,老龙王一时怒气难消,遂决定背上雪音,去首阳山求太上老君相助。
三日守灵毕,将欲举行葬礼之际,敖润来至幽狱深渊会见了大祭司。大祭司见敖润如己所料前来拜求,不禁笑道:“想不到堂堂东海宫主,竟会降尊屈贵,来看一个将死之人!”敖润闻言怒道:“你个狂妄不羁的老东西,看来还未在此待够,我今来便是送你去西天极乐世界的!”大祭司闻言笑道:“倘我猜得没错,你此来定是向我请教振兴你族一事!”敖润闻言尴尬道:“死到临头嘴还硬!来人!给我将大祭司嘴堵住!”大祭司见蟹将欲来堵嘴,忙道:“且慢!我有法策助你族迅速振兴起来!”敖润闻言当即止道:“慢!”
敖润命蟹将退下,近前问道:“你且说来听听,若能让我大开眼界,我指不定会放了你!”大祭司道:“你若肯放我出去,我愿倾囊襄助你族!”敖润道:“托你吉言,此战我族未至绝种!世人皆传你料事如神,我很好奇你的真实身份!”大祭司笑道:“我在羽族不过比他人潜修时间久些,除好占卜外,别无长处!”敖润质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们羽族其他的幸存者都去哪儿了?”大祭司闻言态度大转,不耐烦道:“我不早已说过,他们现在何处我一概不知!”敖润怒道:“你若还不坦白,可别怪我狠心杀了你!”大祭司无奈道:“我只记得我族生灵之树灵力殆尽,正血祭之时,忽眼前冒出一道白光,醒来时已被你们擒获!”
敖润见大祭司一脸坦诚,便道:“你现已走投无路,我姑且就信你一回,你不是说有振兴我族良策,说来我听听,如中用,我不但会放了你,还会任命你为我族国师!”大祭司闻言喜不自禁,低声道:“你可知你们龙族深处潜藏着一股神秘力量,可将大战死去的怨灵之气尽皆吸收,并转化为无穷之力,助你们重振东海!”敖润闻言似有耳闻,好奇问道:“你怎知我龙族的秘密?”大祭司笑道:“这三界内就没我羽玄不知之事!”敖润问道:“那你说说看,这神秘力量今在何处,又该如何唤醒?”大祭司道:“说也简单,就看你有无诚意,可愿做些牺牲!”
敖润闻“牺牲”二字,顿时犹豫起来,他深知东海一战龙族已近乎灭门,若再有大的牺牲,便有愧于先祖。大祭司见敖润迟疑不决,不禁笑道:“真想不到此战竟令你胆魄俱裂!不过你放心,当下的牺牲对你们而言简直微不足道!”敖润质问道:“何出此言?”大祭司道:“欲唤起这股神秘力量,须借助你们心中的怨气!”敖润闻言疑惑道:“怨气?”大祭司道:“不错!”敖润道:“我现正怨气难消,怎不见这神秘力量有甚动静!”大祭司解释道:“此气非彼气,须借助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