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风回至东海,将擒获大祭司一事奏知敖润,敖润大喜道:“大祭司乃羽族军师,此人神机妙算,一人可抵万千战羽,今能有幸擒之,羽族迟早将沦为我族的囊中之物!”嘲风道:“父王,今擒得大祭司确是值得称庆,除此外,儿臣还发现一桩怪事!”敖润好奇问道:“有何怪事?”嘲风道:“我们在羽族各山头搜寻时,见好几处山洞俱已倒塌,洞内空无一人,四处草木亦像被外力折损过!”敖润问道:“你们可寻遍所有山头?”嘲风道:“岂止山头,水中我们亦未放过,可除大祭司外,未见任何羽人踪迹!”敖润疑惑道:“这就奇了,他们已无灵力,能去哪儿?”嘲风猜测道:“莫非羽族内部藏有秘密通道,他们顺道已逃至别的地域!”敖润否决道:“不可能!现整个澜州已被洪水包裹!”嘲风道:“看来惟有待大祭司醒来,从他口中问出其他人的行踪!”敖润嘱咐道:“那大祭司落在咱们手中,甚是有用,务必加意看守!”嘲风应诺而去。
大祭司醒后,差点儿喘不过气来,见手脚被缚,四面尽是海水,急喊来一旁守将,问道:“这是哪里?”蟹将道:“此乃东海幽狱深渊!”大祭司疑问道:“我怎会沦落至此?”蟹将道:“你落入水中昏迷不醒,被我们巡视时发现,这才擒来关在这里!”大祭司闻言欲施法脱缚,却觉全身法力尽失,不禁叫道:“快放我出去!”不料此声竟唤来了嘲风,嘲风见其已然清醒,当即伸手抓起他的长发,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族其他人都上哪儿去了?”大祭司沉思半晌,只觉脑海一片空白,故道:“我甚么都不记得了!”嘲风质问道:“不记得?你让我如何相信你说的话?”大祭司道:“我已沦落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嘲风怒道:“你是活腻了吗?”
说着嘲风抢来蟹将手中的龙头刀,此刀体重身宽,刀背略曲,刀尖突出,刀柄处雕有龙头,可斩金切玉,最适杀头。嘲风举刀向其头颅砍去,大祭司顿时心灰意冷,紧闭双目,俄而抬眼发现,自身竟安然无恙,只是头发被截了一大半。大祭司见此刀锋利无比,佯道:“你们东海的宝物可真不少,用如此快刀伺候我,真是痛快!”嘲风道:“用龙头刀杀你算便宜你了!你若如实告诉我你族其他人去了何处,我便即刻放你离开东海!”大祭司道:“我若真知道,何必在此与你白费口舌!”嘲风又问道:“你是如何坠水的?”大祭司回想一番,如实道:“我只记得一道白光刺目,生灵之树便冲毁了山洞。那之后究竟发生了甚事,我实是一无所知!”嘲风闻言好奇问道:“生灵之树高不外三丈,又怎会冲破山洞?你若再耍花样,可别怪我这龙头刀不长眼!”大祭司无奈道:“我所言句句属实,你若不信,一刀结了我便是!”嘲风将刀顿了顿,警道:“我再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若想活命,就老老实实交代!”言毕,嘲风将刀还与蟹将,嗔怒而去。
却说囚牛为找回雪音记忆,将练兵一事付与了霸下,自己依负屃之言,潜往首阳山寻太上老君而去。初至山门,但见两名仙童拦道:“你是何人?来我首阳山作甚?”囚牛道:“我乃东海大太子囚牛是也,今有要事求见你们师父!”仙童道:“实在不好意思,家师近日闭关修炼,恕不见客!”囚牛问道:“你师父闭关须得多久?”仙童道:“不好说,快则一月,慢则一年!”囚牛急道:“还望转告令师,就说我愿用身命换取一粒拾忆丹,以救我心爱之人!”仙童闻言惊道:“还从未有人拿自身性命来换药的,你算是头一个!”囚牛跪地拜道:“劳二位仙童速去转告!”二位仙童窃窃私语一番后,一名决定前往通禀此事。
太上老君闻知,对宫外仙童道:“此人之忙我帮不了,你们打发他走吧!”仙童试问道:“师父,此人愿以自个性命做交换,您看……”太上老君道:“此乃孽缘,我若助之,必会毁了他的前程,此忙不帮也罢!”仙童道:“谨遵师父教诲!徒儿现就去将他打发走!”
囚牛见奏报仙童归来,忙问道:“敢问令师是何意?”仙童道:“你走吧!此忙我师父帮不了你!”囚牛恳求道:“令师若不肯相助,即日起我便一直跪在这里,直至你师父出关为止!”仙童摇首叹道:“尊主,你这又是何必?”言毕,仙童即关了大门。囚牛见状焦急万分,心下安慰道:“雪音,我定能帮你找回我们间的回忆!”言毕,囚牛便于原地长跪不起,惟愿一颗诚心感化太上老君。
日复一日,仙童见囚牛仍未有归意,便将此事奏与了太上老君,太上老君仍坚定道:“他若愿跪,就让他一直跪着吧!你去告诉他,就说龙族将有大难,我正闭关炼制法器,概不见人!”仙童受命退去,本不愿再理囚牛,却担心有人来访,大损门面,便开门劝道:“你还是走吧!我师父是不会见你的!”囚牛面色苍白,未应声。仙童又道:“你这条痴龙,若不顾及你族人安危,就只管跪着吧!”囚牛闻言一惊,忙问道:“你此言何意?”仙童道:“你家族将会遭历一番大难,作速回去吧!”囚牛心下思道:“现羽族无灵力可依,神族退居昆仑虚,我族何来大灾?”思罢,囚牛又疑问道:“你怕是哄我离开吧!”仙童气道:“你这龙可真痴傻,我好心提醒你,却当我是哄你,你爱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