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羽轩将神族来使所提建桥一事告与负屃,负屃闻言满心生气,只道:“事关重大,容我禀报家父后再做定夺!”羽轩道:“此事还望早做决断!神族一统之心人尽皆知,若再迁延,恐会令神族起疑,于你我两族不利!”负屃沉吟半晌道:“我族有四海可依,贵族有结界守护,神族即使起兵来伐,亦能保一时无虞。不过令我最担心的是,神族乃真神后裔,而我龙族仅凭一身蛮力,你族靠那些微薄灵力,又岂能与其天生的神力相抗!”大祭司闻言道:“使者所言不虚,我族虽人数众多,但除五大家族战羽外,大多羽人皆无法久离生灵之树作战。而你们龙族,一旦离开深海,亦是难以发挥出威力来!”负屃道:“既如此,当下我们该怎生是好?”
大祭司近前笑道:“世人皆说龙八子足智多谋,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要我说论兵将战力,神族确是首屈一指,然此并不意味神族永能立于不败之地!我们若欲战胜强神,除智计外,当下更须我两族同气连枝,为此方能制胜!”负屃疑问道:“怎个同气连枝法?你我两族习性迥异,如何联合?联合的条件又是甚么?”大祭司道:“联合是为共存,是为一旦与神族开战,你我两族皆有胜得他的把握!但若欲战胜强神,须先摸清他们的软肋所在!”负屃问道:“听闻大祭司料事如神,天文地理无所不通,可否将神族短处示下?”羽轩道:“我曾受邀参加过西王母的蟠桃会,听有神仙提到,他们向来怕水,喜好空战!”大祭司道:“圣上所言极是,这水虽是神族之软肋,却是龙族之强项。神族虽善空战,但和我族的身法与速度相比,那可远远不及!由此可见,一旦战火燃起,我族只消用箭封锁空霄,将神族趋至海岸,而后龙族掀风弄浪,将神族团团困住。届时我们两族双双夹击,方可一举将其歼灭!”
众人闻言皆赞道:“此计妙哉!妙哉!”然负屃沉思半晌,质问道:“此战若取胜,那功劳该当如何划分?”羽轩起身道:“这个简单,只消能胜,我们可以大秦山脉为界,将大陆平分,各取一半!再者,若你们有能耐乘胜追击,神族那些栖息之所,你们亦可据为己有!”负屃道:“如此甚好,此事容我回报我父王,再做进一步计议!”羽轩嘱咐道:“你回去速告你父王,就说眼下无论你族还是我族,并无制胜神族的把握,而惟有结盟,我们两族方可立于不败之地!”负屃闻言拜道:“放心,我定将其中利害与我父王讲明,令其早做决断!”言罢,负屃辞去不题。
待朝毕,众大臣散去,羽轩忽叫住羽昊,叮嘱道:“助神族建桥,乃一时权宜之计,令我担心的是,龙族那边若一月内不见回复,我族便会陷于被动!”羽昊道:“圣上放心,那老龙王向来深谋远虑,必不错失这千载难逢的良机!若不出臣所料,数日后自会有人来我族送信!”羽轩闻言心下顿时平缓些许,只道:“以后若无旁人,你就别唤我圣上了,叫得我心下甚不自在!”羽昊道:“您现为我族君主,如此恐不妥吧!”羽轩道:“何以不妥,叫你这般叫,你叫就是了!你口口声声唤我圣上,我的话你难道不遵吗?”
羽昊无奈应道:“自当遵从!羽轩,你今日应对神龙二族使者的表现,果真未让我们失望!我相信以你之才,必会带领我族走向强大!”羽轩闻言叹道:“只是大祭司这厮处处在朝堂抢我风头,令我甚是不快!”羽昊道:“他今日之言皆是为我族安危考虑,只要他敢做出甚欺主犯上出格之事,我自有法儿将其制服!”羽轩话锋一转又道:“对了,羽后那边近来如何?”羽昊道:“自羽皇驾崩后,她情绪一直低落,加上其子羽辰未能继位,更是闷闷不乐!此事你不消担心,只须置心于朝政上,我自会派我夫人将其安抚好的!”羽轩道:“如此再好不过!方才交办你的那些事,异常紧急,作速去办吧!”羽昊应诺辞去不题。
且说负屃回至东海,将建桥之事奏知敖润,敖润闻言怒道:“此乃神族诡计,明面说建桥于我们有利,实则是为巡视我族谋便益!若真待他们摸清我方布署,便是我族灭顶之时!”负屃道:“父王考虑的是,正因此羽轩才将实情告与我,并扬言我族与他们实乃唇亡齿寒,目下惟有双方联盟,方可抵御强神!”敖润问道:“联盟之计是谁提出的?”负屃回道:“此乃羽族大祭司所提,不过亦合他们本意!”敖润又问道:“他们可有提获胜后如何分成?”负屃道:“其曰但能合力战胜神族,便以大秦山脉为界,与我族平分大陆!”敖润闻言喜道:“羽族既有此诚心,我们自当相应!”
负屃问道:“父王,您意可是同意与羽族结盟?”敖润点头道:“神族现实力强大,若单打独斗,我们谁也不是其对手。他们可有言克敌之法?”负屃道:“有言!其欲以箭阵将神族逼至海岸,待神族入吾族所设陷阱,再趁机对其急攻。惟此上下夹击,方可将之尽数歼灭!”敖润闻言沉思一番道:“此计虽好,可羽族若未能将神族引至海岸,神族一旦发现我们设下埋伏,岂不与之成了死敌!毕竟你七弟狴犴还在东华帝君那儿修行,如此恐误了其前程!”负屃惭愧道:“这点孩儿倒未考虑,还是父王您思虑周全!”
敖润忽又话锋一转道:“要我看,与其除掉神族,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