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点将台东西长五丈,南北宽四丈,高二丈,四面羽旗招展。旗领羽蒙威风凛凛站立台上,你看他怎生模样:身长九尺,剑眉凤眼,鼻梁高耸,落腮短髯,全身甲胄,双手叉腰冲台下百名卫士大呼曰:“今日特召大家前来,事出有二,一则我族澜州北部数十名卫士于夜巡中莫名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故我鹤营务须加强戒备,以防他物来犯;二则,羽族长有令,欲在尔等中选出三名着重培养,并赐灵力石,以备后用!”
众人闻言惊疑不止,羽蒙又大声道:“灵力石乃我族战羽的象征,凡配此石者,皆可随时展翼翱翔,此也意味着其已具备参战条件!”
是时,汤万奎忽见羽轩颈上戴着一颗蓝色苍石,不禁好奇问道:“羽轩,你颈上这颗苍石可是那灵力石?”羽轩低声道:“此石我生来便佩有,仅一块凡石罢了!”汤万奎思索半晌,方开口求道:“凡石?不会吧!可否取下让我瞧瞧!”羽轩正摘时,忽想起羽顺所嘱之言,正迟疑间,只见汤万奎泄气道:“我汤万奎可非贪赏之辈,你若不情愿就算了!”
话犹未了,羽蒙见台下喧嚷不止,厉声喝道:“你们在说甚么闲话!大声嘈杂,目无风纪,成何体统!”正说处,忽汤万奎趁势夺过羽轩手中苍石。在他看来,自己身法不及云升,力量不如天耀,箭法与羽轩相差千里,此次厚培之人早与他无缘,遂心下暗道:“先把羽轩这小子的苍石哄到手再说,兴许此石还真是灵力石!”
汤万奎一面痴盯苍石,一面偷觑羽轩,但见其聚精会神地望着前台,全然不顾此石安危,遂决定想方儿将其占为己有。
羽蒙深明大祭司所言,总觉羽族近年凶象频生,似有天劫降临,便发令道:“诸营教头,你们务须加强训练,竭力为我族培养一批精兵悍将;新兵们,尔等定要严于律己,服从教令,为成为一名合格的战羽而苦练其身!”众将士闻言齐声复喊道:“保卫家族,苦练不怠!”
誓毕,众皆散去。羽轩回过神发觉手心空空,欲找汤万奎讨要,却已不见其人影。当他返回蕃塔索要时,汤万奎却道:“适才解散,那苍石不知落哪去了,我寻了半晌亦未找到!”
羽轩闻言怒起,然一想此石向来黯淡无光,又深夜扰眠,既已失之,自是命中定数,遂未再与其计较。汤万奎闻之窃喜不已,深觉此石绝非凡物,遂一直将其藏在身上。
羽轩失石后,本以为会彻底摆脱梦魇,不料未能如愿。是夜,羽轩所梦情景,除复种生灵之树、习学兵法外,已与先前大有不同。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羽军浩荡入凌霄,箭雨穿云染秋霜。
不料蛟龙生恶念,狂风骇浪起苍凉。
羽轩梦见战羽法力尽失,家园被毁,不觉唬出一身冷汗,猛然拾起身。他本欲复入梦中,看清羽族命运走向,然此梦如东流之水,一去不返。
却说东海龙王敖润遣龙八子负屃往澜州而来,你见他怎生模样:
眉目清秀,温文尔雅,满腹经纶,文采卓绝,常有东海秀才之誉。
负屃幻化为人形,将龙尾藏至袍中,初登澜州,却见经奕前来相迎。负屃好奇问道:“你怎知我今日来访贵族?”经奕道:“我族自有神算之人!”经奕受大祭司之命已在此恭候多时,见负屃相貌非俗,不禁问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负屃以礼相答:“吾乃东海八太子负屃是也!”经奕闻言诧异道:“不知八太子来访我族,为着何事?”负屃道:“此事非同小可,吾须当面见你们圣上,细说原委!”经奕忙躬身迎请道:“八太子远道而来,且请入城,至馆驿暂歇一晚,容我前去通禀!”
负屃见经奕甚是殷勤,遂一路讨问羽族状貌,直至馆驿中歇下。
且说羽皇正与大祭司于龙璜殿议事,闻经奕还,乃急招入内。大祭司问道:“电族长,此番出迎可见有人登城?”经奕道:“大祭司果然料事如神,确有一容貌清秀之人,自东海而来,名为负屃!”大祭司闻言叹道:“来者定是那东海的八太子,此人能言善辩,文采斐然,多为世人称道。”羽皇闻言好奇道:“东海竟有如此高士?”羽玄道:“风闻东海龙王有九子,九子各异!今难得派负屃出海相访我族,想必有要事相商!”羽皇又问:“负屃现在何处?”经奕回道:“臣已将其安置馆驿歇息!”羽皇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早召他入殿议事!”经奕领命辞去,不在话下。
次日,负屃宣入殿,殿上各族长、统领见其神采奕奕,器宇不凡,拜毕引其入坐。大祭司手执巫杖坐于首位,定睛打量一番负屃后,见其袍深藏龙尾,遂起身笑迎道:“我乃羽族大祭司羽玄是也,久闻东海八太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凡!”负屃谦道:“大祭司言过!我此来实有要事忠告贵族!”羽玄道:“我们圣上既在,有话直讲便是!”
负屃上前向羽皇躬身礼道:“吾久居东海,今幸至贵地,但见林木茂盛,灵气充盈,实乃世外桃源!”羽皇道:“八太子过誉了,有事则请讲来!”负屃直言道:“前儿山摇地晃,狂风肆虐,骤雨不歇,想必贵族深有感应!”羽皇道:“确有此事,那日我险些晃倒!”负屃又道:“那日东海西角惊现一猛兽,与我族三条青龙连斗三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