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去,遂确信出口必在东南端。须臾羽轩落地对众道:“你们若信我,随我往东南方向奔行出林!”言毕,羽轩见天耀一脸茫然,遂将手中赤旗扔与天耀,并冲余下二人提醒道:“你俩若信他,随他去即可!”此言落下半晌后,二人皆决心追随羽轩。然天耀为赌气,只身自北而去,不期未行多远,渐天色向晚,林木昏曚。
此时,林内忽传出几阵嘶嘶声响。羽轩本以为是风吹草木之声,不意透雾看去,枝上竟盘着一条长虫。看那虫怎生模样?但见:
红白绶色身,探弄莽林间。百兽诚惶避,鼻针致命深。
羽轩看罢,吃了一惊,示意二人莫发出声响。谁料二人顿生怯意,向后退了七步远,方才取出短弓护身。
是时,羽轩作一急退手势,三人正退之际,不料汤万奎被树枝一绊,一跤颠在地下。一旁蝮虫闻声吃了一唬,瞋目圆睁,吐出信舌,却待发起进攻。好在羽轩眼疾手快,就势取出短弓,搭上弦,只放一箭,便正中蝮虫面门,那虫顿时一命呜呼。
三人一路朝东南方向奔逃,岂料行至中途,又有无数蝮虫钻出。汤万奎心中虽怯,但在此生死关头,不乏多几分胆勇,急拈起弓,搭上箭,觑得来虫近,飕的只一箭,正中虫心,翻身而亡。当他欲再取箭射之,又有三条蝮虫速向他们爬来。
纬辰见势头不好,速往反方向逃去。羽轩为护万奎安危,急拈弓取出三箭,觑定虫心,只一发,那两条蝮虫遂当场毙命,惟一条躲过此劫。万奎见活下那条欲向羽轩刺去,忙举长箭,望着那怪虫后心一掷,正中其七寸命门,当场缩将一团,命休矣。
羽轩避过凶险,回神忙问道:“纬辰去哪儿了?”万奎战抖抖地道:“方才见他吓得向北逃去!”万奎缓了一口气,又道:“风教头不是说此林无有凶险,这里怎会有如此多长虫?”羽轩闻言心中自忖道:“奇怪!这些长虫难道是统领故意投放的?”忽近处传来一声:“小心利刺!”
话音未绝,一刻有弯月的箭矢,从羽轩身后飞驰而过,正中虫头。来者为隐月族族长羽昊,他身穿轻甲,手挽柘木弓,其弓长六尺六寸,雕水波纹。羽轩尚在为身后穿膛而卒的蝮虫吃惊时,羽昊已飞至他身侧,试问道:“你就是羽轩吧?”
羽轩自来与之素不相识,今日一见似有亲近之感。二人四目相视,羽轩一笑,遂开口问道:“敢问尊上大名?”羽昊回道:“我乃隐月族族长!”羽昊道出身份后,羽轩大吃一惊,试问道:“您可是来搭救我们的?”羽昊道:“不错!你们队为何仅剩你二人,其他人呢?”羽轩默不应声,羽昊已看出了缘故,嘱咐道:“出口在那东南角上,此地危险,不得久留!”羽昊说言未尽,一条蝮虫已潜至他身后,正欲行刺之际,羽轩忽一声大喝:“族长,小心!”可为时已晚,那蝮虫鼻针已刺入羽昊右腿。
羽轩见羽昊面色黑紫不定,手脚疏软,右腿渐渗出黑血,亟扔下短弓,扶住羽昊,背着他直望东南飞奔而去,万奎紧随其后。
未几,羽顺见羽轩从雾林里走将出来,近前痛斥道:“幸未闹出人命,你此番一意孤行,若在战场上,必遭敌军擒缚!”羽轩见各队卫士虽已从难中救出,却仍惊慌未定,便低头不语。万奎念羽轩林中救过他一命,遂帮羽轩说起好话儿:“统领,别这般说,此次若非羽轩护我,我命早已折在雾林!”风芒一旁看了,提醒道:“眼下救人紧要!羽轩,你背上可是羽族长?”
羽顺闻言近前一瞧,见羽昊低垂着脸,面色煞紫,忙问道:“族长这是怎的了?”万奎见羽轩沉吟不语,便仓皇道:“族长为救羽轩,不幸遭林中长虫毒针蜇害!”羽顺闻言大怒,欲痛揍羽轩,却见羽昊病在垂危,遂收起怨气,即差卫士将其送至皓月府救治。
羽皇闻知此事,便为其请来全羽族医术最高者鹤神医诊视。鹤神医年过百岁,童颜鹤首,察其病后,见疮伤周边已生出紫斑,忙为其止毒,并嗟叹道:“此病乃风、火二邪所致,以风毒症为主,此毒若不能及时倾泻,便会内结,伤其经络、气血,直至脏腑!”
羽昊其妻羽姬闻言急问道:“此毒可解?”鹤神医抚须道:“此毒虽可解,但须先清热,而后平熄风症,开窍定惊!现须一株草本作引,方可有救!”
羽姬连忙问道:“敢问是何草本,望神医示下!”鹤神医道:“此草名唤半边莲!其先端急尖,基部呈阔楔形,全缘锯齿明显!”一旁羽顺闻言泣道:“就是上剑树,登刀山,我羽顺亦愿为族长寻回此药!”
鹤神医见状颇为感动,遂直言道:“你不妨去香螺溪找找,此草喜湿,多长于溪边!”羽顺记后,近前悄声问道:“敢问神医,羽族长还可撑多久?”鹤神医无奈露出三根手指,羽顺见后神色骤变凝重,因他心上最为清楚,羽昊一旦出事,隐月族在羽族地位便会即刻动摇,各大家族势必会为争夺羽翎军的统帅权而再起纷争。
羽顺急欲去求药,却被羽昊一手拉住,低声道:“可否带羽轩那孩子前来见我?”因羽顺先前将羽轩经历奏报过羽昊,适才两人又于雾林见过一面,故羽昊总感羽轩与自己有着不解之缘。羽顺无奈泣道:“族长,您先善养,待病情好转,我自会带他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