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蒙蒙的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拍打在窗户玻璃上,安静的房间传来植秋的闷哼声,虽已极力的忍耐消毒带来的疼痛,整齐的床单已经被两只手攥紧皱在一起,即便能克制住自己的不发出声音,但微颤的身体已经出卖了还在逞强的他。
重新包扎好后植秋就等不及让冬赶紧出去,一刻都不让停留在房间内,冬只能带着他着急的催促声离开房间轻声关上房门,待他离开后植秋瘫在床上长舒一口气脑袋狠狠的撞击在床头柜上,眼睛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冬即使听到里面的动静也不敢贸然进去,生怕他发脾气触碰到伤口,一脸担忧的来回踱步。
入夜的下雨天还带有凉意,微风舞动着脚步从阳台闯进来,轻轻吹拂在冬的面颊,带给冬稍许冷意后悄然离开,昏暗的客厅映照着外面路灯隐隐约约的暖光,一身疲惫坐在地板上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还如以前一样,天空飘落雪花落在蓝色的海中,沙滩上白雪皑皑,两人开心奔跑在雪地上互相打闹,植秋也会照常在背包里放一条多余的围巾包裹住冰冷的手,把东的手放在心口开玩笑。
“你瞅瞅,手红的就像红苹果似的。”
他们在蔚蓝的大海旁肆意享受着彼此深深爱意,冬紧紧拥抱着深爱的人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带给自己的安全感,突如其来的狂风把两人强行分开,冬声嘶力竭的哭喊请求植秋留下来,双腿就像灌了铅般沉重,无论如何都跑不快追不上植秋,无力逐渐看着消失的爱人,心脏带来的不安感让他突然惊醒。
擦干眼角的泪水使劲干咳了几声,本就感冒,昨天还在地板上睡着了,堵塞的鼻子,干涩的喉咙越发严重,瞅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半了,悄咪咪推开一条门缝,望着熟睡的人总算放点心,抗生素和消炎药以及早餐全部都放在桌子上,趁着这点时间出去找找兼职也不错。
穿戴好衣服后再一次推门确认植秋还在熟睡蹑手蹑脚的离开家门,深吸口冷气开始找寻合适的兼职。
冬离开不久后,老肚带着口罩穿着棉大衣骑着电动车停在植秋家门口,以前这小子经常去超市,这两天都没见他的身影,再加上昨天看着他小男友神情慌张的样子,老肚越发的担忧起来,趁着早晨自己去进货顺便来看看这臭小子,揉了揉冻红鼻子开始敲门。
“秋啊,有人吗,秋啊。”
一脸睡意的植秋恍惚中在梦中听到有人呼喊自己,梦中白雾缭绕看不清前面是谁只能听到熟悉的声音,像白冉又像冬,又好像是奶奶,一瞬间又变成老肚,眼睁看着身影和声音越来越模糊,他只能慌张的努力追寻,一声巨响的敲门声让他突然惊醒。
起猛了头疼欲裂,听到老肚的声音,植秋扶着床开始借力另外一条腿想努力起身去客厅寻找轮椅,由于另外一条脚也是伤痕累累,伤口有的地方还没有结痂,脚部带的疼痛不由得让植秋皱起眉头慢慢活动。
望向旁边的凳子拉过来两手各扶着床和凳子弓腰慢慢往前走,他试着挪动双脚,因为地板太滑塑料凳子也支撑不住植秋全部的力气“嘭”的一声滑倒在地上,植秋双脚下意识想要站稳,钻心的疼痛使他双膝重重跪下来。
植秋努力抑制住怒火和无助感,额头渗出汗珠,他并不想让老肚看到他的情况,只能隐蔽掉他的呼喊声,无力的躺在床旁,黯然伤神的眼神盯着窗外的枯树。
冬还是不放心植秋一个人在家,万一想起来上厕所,或者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帮忙,自己没在他会不会有危险,又会不会伤害自己,越想越害怕只能急匆匆的原路返回,看到家门口老肚着急的喊叫声。
“大叔。”
老肚转身看到瘦弱的小身板,原来是他小对象,一时着急便也没有再用客气的语气问候,一把拉着他的手,直截了当的问他发生了什么,冬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吓倒退了几步,低头思绪几秒钟支支吾吾的撒个谎。
“他,他,前几天不小心,我们去滑雪然后出了意外…”
老肚看出来他的表情就是在说谎,无奈的把冬拉到一旁说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植秋让自己帮他摆脱一些封建思想的事情,他是看着植秋长大的,也答应了婆婆会在她离开以后把植秋当弟弟照顾,没必要欺骗自己,而且他太了解植秋的脾气了,从小就倔强不合心意就发脾气,长大后还有所收敛,以前不知道去局子里保释他几次了。
震惊之余了解到植秋为自己费了多少心思,鼻子酸楚眼眶湿润,听到老肚的解释冬明白如果不告诉他或许就伤害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也不能告诉他全部,万一以后自己离开了,不能让别人说植秋的闲话。
“滑雪出了意外,脚筋断了…目前没办法手术,只能慢慢恢复,我想找个兼职,这样可以减轻他的压力。”
老肚了解到事情的原委后,着急的挠头,还是安慰了冬不要太担心,肯定有办法恢复,更放心植秋的情绪,以前他因为严重焦虑症还进了几天医院接受了电疗,导致他经常头疼。
老肚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