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面，都可以坐人。
刚跨进后院，邱秀英一眼就看见了正屋门前一块陈旧的牌子：烈属之家。
这样的牌子，她曾在楚省的时候也见过。
刚才在进来的路上，邱秀英听小袁师兄说，老师傅两口子无儿无女，所以白发苍苍了，老无所依，沦落到被逆徒欺负的下场。
邱秀英轻轻拽了一下顾司衍，然后目光瞟了一眼正屋的门楣。
顾司衍看了一眼，沉默良久。
忽然，邱秀英隐约听到前面，传来熟悉的乡音。
“不是说了，今天开始收拾行李，不接客了吗？”
“火车票已经订好了，三天之后就要出发了。”
“我们再京市住了这么多年，你总要给我一点时间，打包行李吧？”
这声音一听，就是前面老妇人的。
“我们无牵无挂，随便收拾几件就好了，哪需要那么多的时间？”
“这几位客人，一看就是远道而来，何况其中一位，还挺着那么大的肚子。”
“你就真忍心，让人家空着肚子来，再空着肚子离开？”
“若是能在告老还乡之前，让几位不虚此行，我也算是欣慰了！”
“就是不知道，回到浏县之后，咱们这招牌还能不能支棱起来……”
一想到这里，老两口不约而同地开始叹气。
邱秀英早在听到熟悉的乡音时，就忍不住默默起身了。
“听着二位的口音，也是楚省浏县人？”邱秀英走到门口，用乡音淡笑着问道。
老师傅两口子瞬间瞪大了眼睛，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姑娘……你们也是浏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