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说:
“启禀陛下,婺州吧,与扬州,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方便配合围剿。”
这个时候,柳仕突然出声说道:
“陛下,房仁裕不合适。他是房氏一脉,房家多人与皇族联姻,又与好几个州的刺史有姻亲关系,权势已然过大,若是再重用房仁裕,恐怕于朝政不稳。”
李善听见此话,眉头又紧了些,并没有看他,而是语气平静地说:
“中书令平时不总是跟朕说,若是有才,又何必在意门
他是最初提出担忧和警示的人,可见他有一颗忧国忧民的心,又有远见,不重用他,重用谁?”
这是他当初反对皇帝重用科举之人的话,现在被原样给打了回来,柳仕一时间语塞,刚想要反驳。
侍中宇文节就说:
“陛下所言即是,陛下英明。”
他便生生的将话咽了下去,然后下意识地转过了脑袋,看向了长孙无忌。
谁都知道宇文节于房家交好,这是明着袒护了。
而且自从房玄龄去世之后,他家那几个孩子,本事不大,却爱招风头,比长孙家都要招摇,长孙无忌早就看不惯了。
谁知长孙无忌垂下了眼睛,没有吭声。
李善点了点头,又带着颓然,和些许抱怨的语气说:
“朕坐在宫中,别人不让朕看,朕就是瞎子。这件事情,朕想知道个全须全尾,派个眼睛去吧……三哥,你辛苦替朕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