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门外逐渐靠近过来的脚步,任以道真的有点慌了。
狐狐大混乱!
也不管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
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可是刚一想抬脚,意料之外的轻微声响就让任以道的表情一变。
哗啦。
嗯?
他低下头,木然地提了提红裙……然后从红盖头的缝隙中看向了自己的脚踝。
锁链。
而且还是那种手指粗细的精钢锁链。
麻了。
“……妈的。”
任以道真的感觉自己的内心麻了。
她目光幽幽地看着任以道,叹息道:
“道长,你我都败了。”
皱眉回望,对于这早就知道的事情,任以道一点都感兴趣。
嘎吱——
不不不,我真的不怕你害我。
反倒是他的脚踝被铁链勒得有些疼了。
咔!
腿是张开了,但锁链却并没有断开。
他只是想确保李枫尧在自己的视线之内,绝对不能把自己的背后露给对方……
这点倒是一点都不出乎任以道的意料。
“尾巴!我的尾巴在哪!!?”
他不露声色,就这样皱眉与李枫尧对视。
“贾明,是最后的赢家。”
可就在这任以道有微弱感应的时候,李枫尧动了。
呵呵呵。
“呵呵,道长倒是镇定,枫尧佩服。”
我特么怎么可能不急!?
“我劝你还是不要费力气了,以你现在的状态,是没办法挣脱锁妖链的。”
家人们,有下头男!
终于,在李枫尧喝下一杯之后,任以道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放弃了继续玩哑剧的想法。
任以道:“……”
身披嫁衣的少年眯着眼睛,强压自己骂娘的冲动,对着那张姣好的面容咂了咂嘴问道:
“你要对我做什么?”
怎么会如此——
任以道的表情冷淡,没有继续跟他扯皮的想法,冷冷开口:
“别给我装傻了。”
不如说,最后一条对此刻的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此刻,这具狐尾分身中,没有丝毫的力量……
哇——
李枫尧将门推开,轻轻将身体依靠在门扉,笑眯眯地坐在红床上的“小娘子”。
我好意外啊——
就算中途出了一些万谷的小插曲,这最后的结果还是不会变的。
“我还以为,道长会一直憋着等着我开口呢。”
李枫尧这厮穿的是新郎官的衣服,和自己身上是配套的!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为什么会穿上这身衣服?我为什么体内一点法力都没有?”
“唉……”
我现在怕的是你想撅我……
“还有,你为什么会穿这身衣服啊!?”
何事?
哦。
“好像在那边……不好!”
啊,真是一点都猜不到呢——
“喝,嗯?哈!哈……嗯???”
对少年的沉稳感到钦佩,李枫尧感叹道:
“枫尧在知道真相的时候可是大为震惊。”
他从床上起身,随手撤掉头上的盖头,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简直就像是一个凡人!
任以道:?
这并不是什么深情对望,至少对任以道来说绝对不是。
“长话短说吧,我现在的耐心有限。”
看着对方行云流水的自然动作,他的脸皮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在任以道尝试逃出的时候,他弄出的声响并没有瞒过门外的二皇子。
心中震惊,但任以道表面上还是勉强维持住了自己的表情管理,将眉头紧紧蹙起。
这位新郎官叹了口气,走到了桌子前,解开了胸前挂着的大红。
房间内大红的摆设没有带来任何旖旎的氛围,两位身穿婚服的青年一坐一站,就这样无言对视着。
我尾巴的清白啊!
再晚一点,就要出大事了。
李隆化身贾明,就是为了将相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直到这一刻,任以道才意识到了自己之前因为冲击太大而忽略的事情。
李枫尧看着任以道这幅不忿的做派,摇着头呵呵轻笑,玩味道:
“不过,枫尧不知道道长问的到底是何事?”
要我这么说话吗?
任以道一言不发,心情并不怎么美好的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