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大胆术士,竟敢残害朝中重臣?!老夫今天非得要劈了你!”
姚广军此时再也待不住了,对着结界就是一通乱戳,可是无论他怎么戳,结界依然破不掉。
“老爷,不如我们去请钦天监的法周大师……”段叶琴道。
法周大师是一位得道高僧,只是这高僧平日里云游四海,只有闲暇时才会在钦天监歇歇脚。
“不知道大师此时在不在钦天监,何况皇上若知道咱们去找了大师,会不会以为……”以为我们要造反。
官员不得与钦天监的人有私交,更不允许见面,这是皇上定下的规矩,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利用邪术造反。
钦天监的大师表面上都是佛家弟子,但实际上却精通各方巫蛊、邪术、占星等,故而皇上管的非常严苛。
思虑间,屋内突然传出姚秋毓痛苦的惨叫声,接着便是她撞击门窗的声音:“咚咚咚!开门!放开我!啊——!”
段叶琴听见女儿的惨叫,再也忍不住掉下泪来:“管不了那么多了,快派人去请法周大师,快!”
这时一个金光闪过,司徒云生从侧面冲进了结界内,他撕下门上的符咒,用力踹开被封死的门,口中痴傻的喊着:“娘子!娘子!”
巫师眼看自己的计划落空,慌忙呵斥司徒云生道:“哪里来的疯子!快把他带下去!”
手下们一拥而上,纷纷扑向司徒云生。
这时从侧面的结界内进来一位手持金钵身披袈裟的老和尚,老和尚金蝉遁地,众弟子便都被击退到了结界之外。
来人正是段叶琴要去请的法周大师。
“善哉善哉!我佛慈悲!”
法周说完这句话,对着房间内举起金钵。
一束金光从钵内发出,黑烟从屋内飘出,在结界内胡乱飞窜,最后被金钵吸了进去。
而姚秋毓这时在屋内顿时像被抽出了灵魂一般,晕厥了过去。
巫师见自己苦心布下的一切被一个和尚搅黄了,生气的指着法周道:“哪里来的老和尚,竟然坏我好事?!”
说罢举起桃木剑挥向法周,直击面门。
法周始终未动,在桃木剑将要刺到他的那一刻,瞬时闪到了巫师身后,举起金蝉打了巫师的后背一下。
巫师捂着胸口转过身来,狠毒愤恨之意尽显眼底。
法周对着巫师道:“尔等勿再作孽,否则天必收之。”
“老秃驴!用不着你操心!”
巫师说罢就去追法周,法周移步换形,引着巫师一步一步离开了院子。
巫师走后,小院周围的符纸全都掉到了地上,彩旗也顿时化为了灰烬。
“毓儿!毓儿!”
彩旗消失后,段叶琴试探了一下空间,发现手能探过去了,二话不说急忙冲进屋子。姚秋毓的三丫头见结界破了,也都冲了进去。
司徒云生在屋内见姚秋毓晕厥,足尖轻点施展轻功,飞快接住姚秋毓并把她放在了床上。司徒云生探了探姚秋毓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
段叶琴进来后,司徒云生一改先前的冷静沉着,哭哭啼啼的喊道:“娘子!娘子!你醒醒啊!”
段叶琴一把推开司徒云生,紧张的盯着女儿,轻声唤道:“毓儿?毓儿?醒醒,是娘。”
段叶琴被吓得眼泪止不住的流,滴到了姚秋毓的手上。
姚秋毓觉得手背痒痒,在被子上蹭了蹭,不耐烦的翻了个身道:“娘……好吵啊……我要睡觉……”
段叶琴听到女儿的话,高兴的擦干眼泪道:“好好……你睡,娘不吵你。”
说罢给姚秋毓盖好被子,挥了挥手把屋内的人都撵了出去。
司徒云生坐在椅子上就是不肯出去:“我要等娘子起床。”
段叶琴看他的样子像个孩童一样,断定他此时正在发病,于是也不跟他计较,嘱咐千红一定要好好照顾姚秋毓,有任何情况都要及时跟她汇报。
这时候雨香不慌不忙的来了,她给姚秋毓把了脉,确定姚秋毓无恙后,便要跟着段叶琴走。
这时彩玉叫住她道:“雨香姑娘,永菊刚才晕倒了,劳您给看一眼吧。”
“永菊是谁?”雨香问道。
不等彩玉解释,段叶琴回头抢了话道:“四殿下送来的丫鬟,你去看看吧。”
雨香明白了段叶琴的意思,跟着彩玉来到下院。
雨香虽衣着朴素,但是她的气质却像极了大家闺秀。
彩玉和雨香一起过来的时候,周围的下人们纷纷行李,也不知道是冲彩玉,还是冲雨香,又或者是冲着她们俩。
永菊见彩玉带了人来,连忙坐起来道:“彩玉姑娘,这位是……”
彩玉虽然对永菊没有敌意,但也不友善,就她以前做的那些事,要不是小姐善良,她早就把她撵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