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宴会来往的宾客众多,也许是许久未有这样的宴请了,所以大家喝的畅快淋漓,连那些平日不善饮酒的妇人们也都多喝了几杯。
姚秋毓在宴会期间,目光一直未曾离开过王俞。
王俞似乎也注意到了姚秋毓的目光,偶尔与之对视,便以浅笑回之。
夜色入幕,夏末的夜晚微凉,虽有香酒作伴,有些人还是抵挡不住寒意,渐渐散去。
王俞在人们散去时,便跟着众人离去。
姚秋毓让彩玉送一封信到医馆,因为先前送过,所以彩玉这次送信非常顺利。
姚秋毓跟着段叶琴一路回到将军府,刚回到自己小院,才发现永菊没有回来。
“永菊呢?”姚秋毓道。
“她……奴婢也没看见。”千红道。
回来的时候只顾着跟着姚秋毓了,忘了去找她。
万霞道:“方才我找了她一圈,没找到,不知道去哪儿了。”
姚秋毓猜想永菊应该是去找司徒枫了,于是也不甚在意。
千红伺候姚秋毓梳妆,却见姚秋毓换了一身戎装,又把自己的红缨枪拿在了手里。
“小姐,这么晚了,还要练枪么?”千红不解的问道。
姚秋毓摇了摇头道:“一会儿熄了灯,你便替我睡下,莫要让人发现。”
千红郑重的点了点头,看来小姐今晚有大事要办。
有万霞打掩护,姚秋毓倒也不担心。
收拾好行装后,姚秋毓戴上面纱,便悄悄去找了任小龙。
任小龙今夜当值,所以并未睡下,看见姚秋毓前来,立马来了精神:“将军,有何事吩咐?”
任小龙天性好动,让他天天呆在将军府巡逻,他都快闷死了。姚秋毓一来,肯定有大事,于是他无比兴奋,像打了鸡血一般。
“收拾好,跟我走。”姚秋毓从怀里拿出另外一个黑色面纱递给任小龙。
任小龙一看便知要干一些见不得人的活,于是利落的换了一身行装,跟着姚秋毓离开了将军府。
此时已入三更,天色昏暗,路上行人寥寥无几。
姚秋毓和任小龙小声敲开医馆的门,滋溜一下钻了进去。
林二此时已经换好了夜行衣,身后还跟了十多名将士。见到姚秋毓,林二拉下面纱道:“将军,王俞不在驿馆。”
姚秋毓道:“可找到了人?”
王俞警惕心很强,她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才亲自带着任小龙过来,势必要一举杀了王俞!
“已经派人去找了。”
“不急,明日天亮一开城门,我们就在城门口蹲守。”姚秋毓道,“他不能死在醴都,可以在郊外杀了他。”
“可是醴都有四个城门,他会从哪个城门出去?”
姚秋毓道:“既然王俞已经藏起来了,我们需要调一部分人去四个城门口把守,每个城门口有十来个人便够,他带的人不多。”
林二点头道:“我这就派人出去集合。”
姚秋毓又道:“发现王俞后,以烟火为信号,势必要取他性命!”
“是。”
林二去分派任务,任小龙在店里无聊,便打听起王俞来:“王俞是谁?”
姚秋毓解释道:“田国的使者。”
“这么费劲就杀一个使者?”征战的时候宋国没少派使者前来,想杀随便杀,用得着这么麻烦么?
姚秋毓耐心道:“他可不是一般的使者,他是田国的新任皇帝,李瑜。”
“什么?!”任小龙惊讶的下巴都掉了下来,“皇帝?来尧国?他真不怕死啊!”
姚秋毓道:“都说此人胆大善谋,今日一见,此言不虚。”
“那你为啥非得杀了他?绑了他不是更好?”任小龙道。
“绑了他,田国举国攻打尧国,我爹现在在醴都,边防失守,劳民伤财。”姚秋毓道,“若是杀了他,田国必定继续内乱,那些皇子们为争皇位,又得是一番腥风血雨,我国坐收渔翁之利。”
任小龙听后恍然大悟,对姚秋毓连竖大拇指:“将军好计谋!”
……
段文秀和司徒易在宴会上拼酒,两人越喝越畅快,最后竟说起了真心话,三王妃想喊他回府,却见他早已经步履蹒跚,一步三晃,根本走不了路了。
于是三王妃让人把司徒易架到了德妃的未央宫。
段文秀此时也喝的烂醉,只是还没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司徒易走后,晴歌搀扶着段文秀,本来要出宫回府,可是段文秀突然看向手中的玉佩,嚷嚷着要把玉佩还给司徒易。
晴歌拧不过段文秀,只能扶着她去找司徒易。
司徒易此时被安排到了偏殿,三王妃给司徒易脱了靴子,又亲自点燃了香薰,对水仙道:“你留下来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