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俞见斗不过任小兰,便把目光投向了司徒云生。
方才谭婉玉的一闹,王俞猜定了这人就是司徒云生,不过他还是佯装了一下无知。
姚秋毓配合的介绍了一下,不过此时司徒云生正在和司徒昌品尝他怀里的葡萄,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的讨论。
还是经五王妃的提醒,司徒云生才冲王俞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王俞虽然道听途说了一番关于司徒云生的事,但他还是问了姚秋毓。
“二殿下母妃刚刚逝世,二殿下悲痛不已,这才伤了心智。”姚秋毓解释道。
王俞对姚秋毓的解释丝毫不信,他拿了一个水果走到司徒云生年轻道:“二殿下,你母妃去哪儿了?”
司徒云生接过水果一脸迷茫道:“母妃……母妃去哪儿了……母妃……”
突然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瞬间号啕大哭起来:“母妃走了,母妃不要云生了……呜呜……”
司徒云生孩童般的哭声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好像大家都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司徒云生。
司徒昌借口有好吃的,把司徒云生哄走了。
“王使者这样似乎不太妥当,丧母之痛,人已至此,你何故再欺他?”
姚秋毓当然知道王俞这话是在故意试探司徒云生的病情,虽然平日里司徒云生逍遥名声在外,但他聪慧好学,又饱读诗书,难免会引人猜疑。
“在下失言了。”
王俞举起酒杯,赔了个礼。既然该问的也问了,该看的也看了,王俞便回到座位上看歌舞,期间不乏朝廷官员的敬酒。
姚秋毓这边刚坐下,便迎来了“怨妇”段文秀。
“表姐,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
“还不是那个邓章,还有那个……三王妃。”段文秀说到“三王妃”的时候声音压低了一些,生怕别人听到。
姚秋毓陪段文秀喝了几杯,便听段文秀抱怨道:“那个邓章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想娶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姚秋毓捂嘴笑道:“怎么想娶你就是没安好心了呢?”
段文秀又喝了一杯道:“男女之事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两情相悦,你觉得他会是哪种?”
姚秋毓沉思了片刻道:“两情相悦倒不可能,不过……有可能是父母之命?”
任小兰这会儿已经打发走了夏又廷,坐到了姚秋毓身旁道:“什么事情父母之命?”
姚秋毓给她解释了一遍,任小兰便看向了段文秀:“表小姐,你怎么看?”
“我?当然是觉得他没安好心。”段文秀皱了皱鼻子道,“真倒霉,居然被他盯上了。”
任小兰笑道:“旁人若是能被男子惦记上,不知道得多骄傲呢,你倒好,还生气上了。”
段文秀又猛灌了一杯道:“他就是只黄鼠狼,谁被他盯上谁倒霉。”
任小兰陪段文秀又喝了两杯道:“听说邓夫人重新开始管理邓府了?”
段文秀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你的意思是说……”
高宁一旦掌家,最难受的当属钱氏和邓氏兄妹了,他们突然想娶段文秀,怕不是冲着她的陪嫁来的?
想通了这点,段文秀愤愤的“呸”了一声,好像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真是不要脸,惦记女子的陪嫁,也不怕被人刨祖坟。”
姚秋毓不禁笑出了声道:“表姐糊涂了不是,他们兄妹的祖坟不就是邓家的祖坟么?”
段文秀气结,又闷喝了几杯酒,好像想用酒水把邓章求亲这件事冲掉一般。
“还有一事,也够气我的。”段文秀继续说道。
“什么事?”
“三王妃……”段文秀又喝了一杯道,“让我给他作妾。”
姚秋毓虽然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这事来的这么快,三王妃真就这么着急要子嗣?还是他们两个到了要正名的份儿上了?
“你怎么看?”姚秋毓明知故问道。
“能怎么看,我是会做妾的人么?”段文秀没好气的说道,让她做妾,还不如让她去死来得痛快些。
姚秋毓深深叹了一口气,陪着段文秀喝了一杯。
早就让她远离司徒易,没想到事态还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了。万幸的是两人的交集并不多,感情也没有那么深厚,段文秀早点抽身便好。
姚秋毓朝人群中看了一眼,只一眼便看见有一双炙热的眼睛盯着这边。仔细看下,那人竟是司徒易,而三王妃就在不远处盯着司徒易。
姚秋毓戳了戳段文秀,示意她看司徒易。
段文秀看见司徒易愣愣的盯着她看,用口型威胁他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说罢还比划了一下挖眼睛的动作。
司徒易不怒反笑,笑的像一个着了魔的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