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司徒云生被传疯了以后,司徒云生的行为也越来越迷惑,有时正在吃饭,突然放声大哭;有时走在路上,却又放声大笑。
众说纷纭,谁也不知道司徒云生到底是何故,只知道太医每日都去二殿下府上问安,这让曾经支持司徒云生的朝臣们忐忑不安,生怕司徒云生真如传闻所说的“疯了”。
百花宴将近,先前为段文秀定制的轻云纱裙已经做好了。
姚秋毓本想派人送到段府,不料段文秀这日便来了将军府。
姚秋毓派人把做好的轻云纱拿过来,段文秀试了一下,轻薄而柔软,即使在炎热的中午也不会觉得憋闷。
再观姚秋毓,轻纱遮住了她健硕的身躯,粗壮的臂膀也藏于轻纱之下,加之精致的五观,更像大家闺秀了。
“毓儿,你最近是不是白了?”
段文秀走近仔细瞧了一下,见姚秋毓没有抹粉。于是又拿自己的手臂与她比了比道:“还真的是,几日未见,你竟然白了这么多,可是有什么秘方?”
一白遮百丑,哪个女儿家都想皮肤白皙,段文秀也不例外。
姚秋毓摸着脸颊看向铜镜:“真的白了么?”
铜镜蜡黄,自是看不出区别。
“奴婢天天看小姐,没觉得有什么变化。”千红如实说道。
“你们天天见,自然觉不到,不信你们跟她比比,确实白了不少。”段文秀拉着千红的胳膊要去给姚秋毓比。
姚秋毓有些不好意思道:“白了黑了的也不影响什么。”
“那倒也是,我们毓儿天生丽质,黑了白了的也不影响什么。”
“表姐,你又拿我取笑。”姚秋毓想跟段文秀打闹,可是一伸胳膊便皱了眉。
“怎么了?”段文秀看姚秋毓脸色都变了。
“没什么。”姚秋毓捂住疼痛的左肩。
“伤还没好?”段文秀扶着姚秋毓坐下道,“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严重?”
千红帮姚秋毓脱下衣服,看见伤口没有流血,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姐这次旧伤复发,主要伤在了筋骨,虽然外面看不出什么,可是她一抬手就会疼。”
“让大夫瞧了么?”
“瞧了,二小姐也略懂一二,都说要小姐养着,可小姐就是闲不住。”千红埋怨的语气就像受了气的小媳妇。
“你就像个怨妇一样,我看以后谁敢娶你。”姚秋毓笑着戳了千红几下。
千红痒痒的直求饶:“奴婢就跟着小姐,才不要嫁人呢。”
“你还能这辈子都不嫁人不成?”姚秋毓道。
“只要能伺候小姐,奴婢一辈子都不嫁人。”千红道。
“奴婢也一样。”彩玉和万霞也都附和道。
段文秀看三人如此齐心,称赞道:“毓儿真是养了三个好丫头,以后有她们在,谁敢欺负你?”
“我看别人不敢欺负,眼前倒是有一个。”姚秋毓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段文秀。
段文秀立马会意笑骂道:“好你个毓儿,还学会调侃我了。”
姐妹俩打闹了一通,累了便坐在院子里乘凉。
“前些日子你说的那个孤儿院的事……”
“嘘——”
姚秋毓四下看了看,让彩玉出去盯着。
“怎么?你的院子里还有他人耳目?”段文秀不解。
姚秋毓治军严明,自从她回来以后,将军府也一直如铁桶一般,怎的还会有别人的奸细在这里?
“说来话长,咱们小点声说便可。”
段文秀点了点头继续道:“事儿都已经办妥了,有些孩子已经送到了各个府上,其他喜爱读书的孩子都在院子里跟着夫子学书。”
“这么快?”姚秋毓惊讶道,这事说了不足半月,没想到这么快就办妥了。
“只要银子到位,办什么事不都是轻而易举的?说起来那个二殿下可真是雷厉风行,我还是头一次见他办事这么迅速。”
“怎么说?”
“从前我爹找他办个事,快了一个月,慢了三五个月,这次他居然应下便去办了,不然那些年纪大一些的孩子没那么快能进到各府去打杂。”
没想到司徒云生如此重视这件事,姚秋毓也倍感意外,毕竟这事跟他没有半点关系,还有可能得罪权贵,他这么积极,难道就是为了冰蚕?
“没准他转性了呢。”姚秋毓敷衍道。
“说起来他最近的八卦倒是不少。”段文秀一聊起八卦兴奋极了,“自从淑妃去世以后,二殿下时而疯癫时而如常,让人摸不着头脑,听那些妇人们说,跟他聊天有时候聊着聊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大家都知道他最近心情不好,所以都不敢打扰他了。”
司徒云生疯了,司徒枫就会放松警惕,那他就有可能把目标转移到娶亲上来,司徒云生这招装疯卖傻倒是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