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百草堂的当事人都已经到齐了,娄知府便先审理百草堂的案子。
“三殿下,不知这个案子,您有什么新的证据?”娄知府恭敬问道。
司徒易指着地上的一摊烂布道:“这是张三杀害他母亲的证据。”
娄知府命人把烂布打开:“回大人,里面是一些药渣。”
“林二,你可会看药渣?”娄知府问道。
林二摇头,他就是个探子,偷东西探听消息还行,看药渣?不会。
这时候人群里正好有个人会看药渣,便自告奋勇的前去查看。
那人对着药渣一通扒拉说道:“当归,枸杞,茯苓……”
“你就说这药,有没有致命的东西。”娄知府才懒得听那么多药名。
“砒霜啊,这里面有大量砒霜。”
那人说罢娄知府一挥手便退下了。
“张三,你娘的药里怎么会有砒霜?”娄知府问道。
张三此时已经满头大汗,浑身忍不住的哆嗦。
他看李四在地上已经一条命去了半条,害怕的瑟瑟发抖。
“小的小的小的……”张三已经紧张到说不出话来了。
娄知府一拍惊堂木,吓得他一阵哆嗦,地上便湿了一大片。
“张三,你可认罪?”
“认罪认罪,小的认罪。”张三连忙磕头。
“张老娘可是你所杀?”
“是是……是小的……是小的杀的……”
“你为何要毒杀自己的母亲?”
“因为因为……”张三回过头,在门口寻找着什么。
这时候恰巧邓章被带了过来。
张三见状,急忙上前跪在邓章的面前,死死拽住邓章的裤子道:“公子公子,你要救我啊,你救救我啊……”
“你胡说什么?!松开!松开!”邓章一看张三已经顶不住了,慌忙的想要撇开关系。
娄知府命人把张三带回堂上。
这下张三便一五一十的招了:一切都是邓章指示他做的,他毒杀自己的母亲,想要栽赃到林二头上,以此想要讹一笔钱,没有钱拿药铺抵债也行。
当娄知府问道他要药铺做什么时,张三表示他也不知道邓章为什么要他这么做。
这下邓章逃不掉了,只能在公堂上与张三对峙。
指使他人杀人,也是重罪。
邓章当然不承认,但是他又无从辩解,于是慌乱问道:“证据!证据呢?你说我让你杀人,你可有证据?”
张三从怀里拿出一袋未花完的银子道:“这就是证据,这就是证据,这是邓章给我的。”
娄知府命人把荷包拿上来,清点了一下银两道:“邓章给了你多少银两?”
“三百两!”张三毫不犹豫的答道。
“怎么这里只有二百多两?”娄知府道。
“我……我花了。”张三低下头道,不过两三日的功夫,他便花了将近一百两银子。
娄知府打量了一下荷包,这样的锦缎只有富贵人家才用的起,一看就不是张三的。
于是对邓章道:“邓章,你有何辩解?”
邓章此时也有些慌了,但是他还算镇静:“这三百两是我欠张三的赌债,有福来酒楼的人可以作证。”
娄知府命人去福来酒楼求证。
衙役跑的飞快,很快就回来复命:“邓章确实因为欠了赌债,而赔了他三百两银子,不过不是邓章给的,而是邓夫人给的。”
娄知府生气道:“张三,你竟敢糊弄本官?!看来非要你吃些苦头不可!”
几支红头签扔下,张三便被拖出去施行。
张三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直到后来没了声息。
衙役来报:张三已经断气了。
娄知府冷哼一声道:“死不足惜,扔乱葬岗去。”
百草堂的案子到此算是结案了,林二在这个案子上签字画押后,便没事了。
这下又到了夜明珠的案子。
李四看着张三活生生被打死了,涕泗横流,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该接这个活,钱是拿到了,可是没命花啊!
“李四,你说是邓章指使你干的,可有证据?”
李四仔细想了一下,自己也没有证据是邓章指使的,虽然有姚秋毓的衣服,但是也不能证明是邓章给他的。
于是为了避免被打板子,李四改了口道:“不是邓公子,是我,是我偷了姚将军的衣服,还偷了夜明珠,是我,都是我干的。”
邓章对李四的话很满意,悄悄给了李四一个肯定的眼神。
既然是一起盗窃案,只要李四愿意把银两物品归还,那再打二十板子便可放了。
娄知府看李四还算老实,于是道:“那那些银两现在何处?”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