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姚秋毓坐到一旁,喝了口水道,“最近将军府上的事,宫里比咱们知道的都多,是不是该严查了?”
姚广军想起最近的流言蜚语,不管是姚秋毓打死婢女,还是司徒枫留宿将军府,他前脚得知的消息,后脚宫里就知道了,确实让人疑心。
“那你也用不着连主子也记上,记记下人就好了。”姚广军意有所指的说道。
这也许是姚广军说过的最绕弯的话了,他向来是直言快语。
“主子要是没藏着掖着,还怕让人记不成?”
“你这是怀疑我?还是怀疑你娘?”姚广军刚软下来的语气,又硬了起来。
这时段叶琴掀开帘子进来了。
“怎么了这是?大老远就听见你说话,又什么大火气。”段叶琴拽了姚广军坐到椅子上道,“萍娘,来杯菊花茶。”
姚广军冷哼一声,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
段叶琴看了一圈屋里,田月娟若有似无的瞟着女儿,一看两人之间就是有事。
“毓儿,发生什么事了?”
姚秋毓阴阳怪气的说道:“有人耳根子软,一吹枕边风就不知道好赖了。”
姚广军被这话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虽然他听不惯这样的话,但是仔细想想,这话又有几分道理。
“我当什么事呢,老爷出去散散心,这事交给我吧。”段叶琴端了茶水到姚广军面前道,“天气炎热,多喝些菊花茶,去火。”
姚广军当然听出了段叶琴的意思,又想笑又得绷住,憋的脸上那叫一个别扭,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路过姚秋毓面前时,还不忘甩一下衣袖,冷哼一声。
没有了姚广军,田月娟就没有了保护伞,她死死的盯着姚秋毓,生怕她一不高兴会把自己打死。
“田氏,你说吧,什么事?”
田月娟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期间时不时的看一下姚秋毓的脸色,也没敢添油加醋。
段叶琴听完又问了问姚秋毓,听完姚秋毓的理由后,连连点头对田月娟道:“毓儿也是为了咱们府上的安全,最近咱们府上事情略微有点多,你多担待。”
段叶琴作为女主人都发话了,况且说的有理有节,田月娟还不想跟她撕破脸,于是点头称是。不过自己的利益总不能放弃吧?
田月娟继续争取道:“妾身因为药铺的事,总要进出府,妾身的出入就不必记了吧?”
段叶琴正愁没法跟田月娟说药铺的事,这下直接顺着她的话茬道:“正好跟你说,药铺以后你也不必去了,月银你去账房支取三个月的吧。”
田月娟吃了一惊,自己才接手药铺半月有余,怎么突然不让管了?难道她知道了些什么?
“夫人这是……”
“这次小产,我自觉得许多事都力不从心了,所以打算把药铺卖了,也免得给别人添麻烦。”
“夫人……”
“好了,就这样吧,我累了。”
田月娟咬了咬牙,可是又怕姚秋毓,于是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
到了司徒枫复诊的日子,王御医专门来的早了些。
“御医瞧过了么?”姚秋毓看向司徒枫的房间问万霞道。
“瞧过了,已经在后门候着了。”万霞道。
“嗯,备马车。”
姚秋毓从正门进的段府,让王御医从后门悄悄进来。
外祖母不喜张扬,从后门进出,再适合不过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今日姚秋毓专门来的早了些,就为了避开外祖母吃药的时辰。
“瞧瞧,这是谁来了?”段文秀率先迎了姚秋毓进屋子,“今儿这打扮可是好看多了。”
段老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连连点头:“可是像个女儿家了,来让外祖母仔细瞧瞧。”
姚秋毓乖巧的坐到段老夫人旁边:“外祖母,近日可好些了?”
段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你来了,外祖母就什么病都没有了。哈哈!”
“那我可得常来,这样外祖母就不用吃药了。”
“哈哈,是得常来。瞧瞧,毓儿稍微这么一打扮,就是不一样。”段夫人在一旁夸奖道。
姚秋毓今日专门穿了一身玄色裙装,虽然皮肤粗糙黝黑,但是与衣服色调相吻合,反而柔和了许多。
“我仔细瞧瞧这簪子来?”段老夫人看见姚秋毓头上的白玉金钗似乎很眼熟。
“外祖母不用看啦,是您的那块料子做的,我送给毓儿了。”段文秀说道。
段老夫人看看手上的白玉手镯,又看看姚秋毓头上的白玉金钗,一时兴起便要摘了手镯来:“快把这手镯摘了,我得送给我的外孙女。”
“老夫人万万使不得。”姚秋毓劝说道。
“是啊,您就自己戴着吧,这可是二殿下给您的寿礼。”段夫人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