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秋毓见状急忙上前查看,只见段叶琴已经疼的苍白了脸庞:“快去请大夫!”
姚秋毓一把抱起段叶琴,撞开愣在原地的姚广军便进了卧室。
大夫这边还没瞧完田月娟,就要被人生生拽走,田月娟心中自是生气。刚才她晕倒只是权宜之计,姚秋毓非要为难她,她只得先脱身,免得更多灾祸。
田月娟晃晃悠悠的扶着额头跟在大夫身后:“姐姐……夫人怎么了?我也要去看看。”她倒要看看,段叶琴到底耍什么花招!
段叶琴肚子疼的厉害,褥子上也渐渐出现了血迹,大夫虽然已是快步前来,把完脉最终还是连连摇头道:“夫人小产了……”
“她怀孕了?!”姚广军惊讶的看向床上的妻子,他回来不过月余,两人又都已至中年,他是万万没想到段叶琴居然又有了身孕。
“夫人的孕期尚浅,许是大意了,好生调养一番,还是能再孕的。”大夫说完便去开方子。
田月娟跟在大夫身后,又想快点走,又得装作虚弱的模样,待她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大夫的话,心中一惊,转而看向段叶琴,才发现她身下的血迹。
都这岁数了还能怀孕?还好孩子没保住,要是她生下个男孩儿,自己这辈子可都翻不了身了!以后可得提防着点。
“你来做什么?”姚广军看见田月娟病怏怏的样子,心生不快,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本就不想让田月娟来醴都,可田月娟偏要来,还带上了一家老小。起初看她跟段叶琴相处的融洽,他还放心些,如今女儿一回来,便连生事端,他不敢跟姚秋毓生气,自然就迁怒到了田月娟身上。
“老爷……我听说姐……夫人病了,担心不已,这才赶着过来……”田月娟说一句喘三下,样子好不可怜。
姚广军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看见田月娟那副模样,语气都软了几分:“这里你也帮不上忙,回去歇息吧。”
田月娟半倚在丫鬟身上,临走前还不忘了给姚广军一个我见犹怜的眼神。
“娘,我送你回去吧。”跟着姚广军一同进来的年轻女子便是田月娟的女儿姚诗雅。
她听说青青死了以后,便急忙赶了过来,只是她住的地方要离姚广军的住处远一些,所以她到的时候却见姚广军已经生气的去了后厅。
姚诗雅从偏门进到后厅,询问姚广军田月娟去了哪儿,姚广军虽没有说话,却再次怒上心头,毕竟姚秋毓的所作所为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
正巧段叶琴和姚秋毓僵持不下,姚广军火上心头,便出现了后来混乱的场面。
“哪儿来的野种!”姚秋毓横了一眼过去。
上一世姚诗雅对她可是好得很,后来朝臣逼司徒枫废后的时候,她也没少出力。
“混帐东西!这是你妹妹!”自从姚秋毓回来,姚广军便一直在骂她,从院子骂到屋内,从下午骂到黄昏,知道的说他们是父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世仇呢。
“好了好了,你们都散了吧,毓儿留下来便好。”
段叶琴本来就小产心情郁结,听见这父女俩没完没了的吵架,更是心烦。
“等你娘好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姚广军说完,重重的哼了一声离开了。
田氏母女见状急忙跟上,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娘,那个姚秋毓如何?”姚诗雅刚离开段叶琴的院子,便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母亲来。
“嘘——”田月娟眼睛扫了一下四周,然后大声说道,“诗雅,快扶着我些,我头晕……”
姚诗雅立马懂了母亲的意思,抬手扶着母亲,娘俩儿依偎着,踉踉跄跄的回去了自己的小院,那背影甚是可怜。
一到自己的院子,姚诗雅便关了院门,田月娟也挺直了身板,再也没有了刚才虚弱的模样。
“那个姚秋毓果真不是好惹的,可怜了青青,跟了我这么多年,就这么去了。”田月娟提起青青眼中便含了泪。
姚诗雅给母亲倒了杯茶道:“都怪那个姚秋毓,没想到她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不愧是尧国最年轻的将军,本以为她是女将,徒有虚名,没想到她行事如此毒辣,是娘小瞧了她。”
“那我们怎么办?”姚诗雅拿了金创药,给母亲的额头上药,“可别留疤了。”
“这点小伤,不碍事的。”田月娟心事重重道,“当务之急还是要稳住段叶琴,咱们降不住那孙猴子,降住她那个会念经的师父便可。”
“娘真厉害!”有了解决办法,姚诗雅顿时喜笑颜开,不过一瞬她又想到了另外一个烦恼,“不过,咱们总不能一直这样任由她欺负吧。”
“当然不会,她都这个年纪了,很快就嫁人了,她一嫁人,就剩下个没头脑的唐僧,那还不都是咱们娘儿俩的囊中之物么。”
田月娟早在边关的时候就听说姚广军的结发妻子段叶琴家底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