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能做你口中的好皇帝。”他现在并不想信那位算命先生所说的话了。
“没有如果,您一定会是的!”张瓜虽然从小爱损他,看不惯他冷漠的模样,可是慢慢的她也知道他从不是像表面那么冷漠,不然他不会主动请缨接手这个烫手的山芋。
第二天,李先生(就是那个状元)带着他俩到了堤坝被毁的地方。
堤坝被毁,洪水退去,房屋也成为了废墟散落在地上,裂口处张牙舞爪仿佛想要吞噬每一个人。
“把这个缺口堵上,芙蓉镇就能免受洪水侵蚀了。可是…”他话锋一转,张瓜本来开心的心情也落了下去。
“三天后洪水又会来袭,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建一个新的堤坝。而且这次没有遮挡,只怕毁灭的效果更甚之前。”
太子观察着四周,又看了看西边地势低洼处,“那里从前是一条河嘛?”
“对,不过后来干涸了,人们就用来种地了。”李先生说到这里好像恍然大悟。
肯定的向太子点了点头,突然对他们并无了敌意。
“既然我们想法一致,那我即刻找人来修建,你对这方面深入了解,还请李先生多多讲解了。”
“二位实在是客气,这是鄙人分内之事,不知可否告知我您二位的姓名?”
“若是有缘,以后李先生自会知道我二位的姓名。”太子只留了这样一句话,他便不再多问,君子点到为止。
回去的路上张瓜问他:“殿下您和李先生达成一致的想法是什么?”
“你看到西边那低洼处了嘛?”
“看到了,李先生说那里从前是河流,现在被农民种了庄稼。”她刚说完好像也想到了。
原来他是想一边修堤坝一边在西处挖河道,将洪水引入大海处。
“现在想到了嘛?”太子看她的表情已经了然于心了。
“那是自然,您是想依据之前的地势挖出河流,将洪水引到大海里,堤坝并不能一绝永患,所以您想到了这个方法。
“我猜的不错吧殿下。”张瓜好像一个答对题要求夸奖的小孩子。
“不错。”
下午张瓜就和太子一起来随工人挖河流,虽说她天天练武,但是真干起来活,竟然比不过工人,过了两个时辰她就已经体力不支了。
一个不注意,踩着湿滑的土壤,滑倒了河道里,脸是扎扎实实的趴在了泥土上,倒下时她还在张嘴惊呼,自然也摔了个口吃泥巴。
齐齐哈尔看到她人摔倒,立马放下铁锹去拉她起来。
站起来的她一直“呸呸呸”吐着嘴里的泥巴,太子把腰间的水壶递给了她,结果之后漱了好几下口才算是干净了。
“别动,我给你擦脸。”太子拿起自己的袍子就开始擦脸。
她想象中的粗鲁的手法并没有落下来,心想还好自己的脸保住了,而太子看到这张脸是越看越想笑,她现在宛若一个泥娃娃,哪里舍得碰坏了呢?
两只眼睛终于重见光明,只是睫毛上还沾着厚厚的泥巴,她看着太子细细的给她擦去脸上的泥土,想着自己如果和他就这样过一生也不错,在自己如此肮脏的时候他也能视若珍宝。
想着想着思绪一发不可收拾,想到昨日太子说他想要与自己心爱之人如平民一样过一生,不知太子是否有了心爱之人,是否会欣悦于她,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的笑了。
她自小与他一起长大,从未听他对自己袒露过真心,但是他的身边只有她一个女孩子,不过他一直不知道罢了,想到这里她又开始嘴角向下,懊恼的摇了摇头。
太子看着她一会儿开心一会儿难过的表情,竟深深的着了迷,她从不像世间的任何一位女子,但是在他的心里,她胜过世间所有女子。
三天后,堤坝修葺的并不算完善,但是已经挖出了一条不窄的河流,所以依照李先生所预测,应该能抵挡住洪水,所以他安排工人早早的撤离了这里,他并不想让工人冒险。
等到了天黑,依旧风平浪静,李先生说洪水可能不会再来了。
“殿下,夜已经深了,您先去休息我在这里守着。”别看她好像处处不服他,可是她从小的教育接受的就是保护君王,而且她早已经对他改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