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铁矿筹划起未来,不知不觉得意起来:“他不是塞了些流民给我们吗,正好用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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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府内,傅黎立于宋元璟书桌正前,观其伏案劲笔写字。
“驸马今日都同他说什么了?”宋元璟写完最后一字,提笔欣赏之际开口问道。
傅黎知道宋元璟所提的‘他’指的就是汤奇,便回道:“没说什么,都是闲话罢了。”
见宋元璟动作微顿,她又接着补充道:“与他初次见面就谈论朝政难免会令他起疑,不过倒是口头上与他约了来日有机会再叙。”
宋元璟听后放下手中毛笔,终于抬首看她,神色满意且欣慰道:“驸马如今的考虑可越发周全了。”
“为王爷办事自然应当小心谨慎。”
“驸马此言差异。”宋元璟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浅地笑意,他慢步到傅黎面前眼眸深邃的俯身望着她,继续说道,“驸马不是为本王办事,而是本王与驸马扶持并行,驸马于本王而言是座上宾,可明白?”
傅黎躬身拱手,双眸却始终未曾抬起:“多谢王爷抬爱。”
宋元璟嘴角淡然一扬,背身过去,依旧清隽挺拔,“那驸马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如王爷此前所言,投其所好。”
“看来是轮到兵法了?”
“是。”
宋元璟长出了一口气,气息深重:“汤奇也算是老将,普通的兵书可入不了他的眼。”
傅黎却胸有成竹:“王爷放心,臣已有准备。”
宋元璟听后有些意外,攸然转过身,正好撞上傅黎坚定的目光。他笑意终达眼底,但仍不忘克制内心,对傅黎提醒道:“不过驸马可要抓紧了,他述职回京,可待不了几天。”
傅黎眼眸中染上他的笑意:“微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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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主府的路上傅黎特意让凌飞先绕去了一趟满香楼,又买了几坛青山酒为来日与汤奇交好做好准备。
结果碰巧傅黎刚从满香楼中出来时又撞见了唐昭,见他站在门外台阶下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不似往日谦谦君子般的儒雅,倒是从他眼底窥见了几缕愠色。
傅黎将酒交给刚将前面几坛酒放好又折返回来的凌飞,吩咐道:“你先回去差人将酒存好,现下我与唐大人有事相谈。”
“是。”凌飞将酒接过,“那属下将事情交代好之后再出来接驸马。”
“不用。”傅黎阻道,“到时我自己回去便可。”
凌飞无奈垂眸:“是。”
待凌飞驾马车离去之后,傅黎才走到唐昭身前耐心询问道:“唐大人可是找在下有什么事?”
如今在街上傅黎怕她若称唐昭为兄长恐会被旁人听了去,便以官职称道。
唐昭清亮的嗓音中却压抑着怒气:“我刚去你府中找你,下人说你不在却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你。”
傅黎故作糊涂地笑了笑:“在这里碰见我有何不可吗?”
唐昭再移步上前:“驸马当真没什么想同我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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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黎领着唐昭在满香楼里开了间边角上的包房,亦不许旁人来打扰。房间宽敞,又在角落,再借上酒楼之内本就嘈杂的声音掩盖,在这里谈事便不会让别人听了去。
傅黎一坐下刚为唐昭倒好茶便遭遭发问道:“你今日可是与汤奇去游湖了?”
傅黎抬眼与他对视片刻,也不否认:“兄长怎么知道?”
唐昭道:“流民一事蹊跷,我想着或许与汤奇有关便派人去查了下他,没想到正好查到他出宫之后见第一个人的就是你。”
傅黎扬眉抿唇,点了点头:“难不成兄长觉得我与他有勾结?怪不得刚才在门口兄长用那副眼神看我。”
“当然不是!”唐昭知她是在刻意玩笑但仍立马正色回道,“你是不是去找庆王了?”
傅黎端杯的动作一滞:“兄长怎么会这样想?”
傅黎对唐昭一贯不会有所隐瞒,但唯独与宋元璟一事不愿让他知晓。
唐昭道:“你才入官场不久,如何能对朝廷官员任职如此清晰,竟能将流民一事联想到汤奇身上,而且若非提前部署你又怎能在汤奇回京第一日就与他交扯上,所以此举一定是庆王在相助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