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家茶摊工作的时候,没少勾引我夫君!”
“你家茶摊就摆在田边,整日里我做了什么,田里耕作的乡亲们都有目共睹,哪里勾引你的矮夫君了?”罗小夏虽不如梨花泼辣,但也称得上伶牙俐齿,“倒是你们夫妻二人,我在你们茶摊做了快两个月的茶酒娘子,至今一文钱也没拿到!”
“你若想拿工钱,就签了保证书,保证不会在灵泉村开茶摊!”韦岸胡搅蛮缠。
“你让乡亲们评评理,世间哪有只许你开茶摊,不许我开茶摊的道理?”
“你若不签保证书,那便没有工钱可拿!”丁巢说话,掷地有声,对罗小夏寸步不让。
“当初你苦苦哀求我去给你帮忙,如今茶摊不缺人手了,就马上翻脸不认?”罗小夏据理力争。
夫妻二人被她噎得无话可讲。
“X你母亲!”韦岸终于憋出一句脏话,他气势汹汹,甚至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罗母。
“就凭你?”罗小夏拿出和菜场大妈吵架的架势,“你那一点点小东西,还是回去你家的被窝,X你自己的母亲吧!”
此言一出,全场静寂非常。
就连一直以剽悍著称的梨花,此刻都一声不吭,只管瞪圆了眼睛看着罗小夏,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坏了。
罗小夏心中一颤,光顾着输出,忘记隐藏自己的身份了。
古人应该没有这么剽悍的发言。
她尴尬地撇了撇嘴,决定闭口不言。
丁巢最先回过神来,朝罗小夏骂道:“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说这些话也不知道羞耻!我看你以后——”
“啪”的一声,一颗柿子掉了下来,那烂柿子正巧砸在丁巢脸上,像是一坨金黄色的便便。
罗小夏见她穿着那件半黄不绿的衣服,此刻脸上又粘着一坨柿子。心中想笑,但碍着原主那闷不作声的性格,只好生生忍住。
人群中倒是有几个人偷偷笑了起来。
丁巢三两下抹去脸上的柿子,“凡事挨到你们罗家都没好事,丧门星!”
“那你还主动往我家门口凑?”罗小夏忍着笑,正色直言。
丁巢气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晌,朝罗母说道:“她克死了自己的爹,早晚轮到你和你儿子!”
罗母握着儿子的手一颤,“你说什么?”
“韦岸找相面的看过,她的命格,就是个丧门星。”丁巢说道,“若不离她三丈远,早晚要走霉运!”
她话音未落,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人群一散开,一只黑猫从中间露了出来。
那黑猫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歪着头踹了踹自己的脖子,又甩了两下头,走远了。
“我就说她不吉利!”丁巢拔高了声音,“黑猫都找来了!”
“哪里来的黑猫?”罗母问罗小夏。
罗小夏并不吱声。
“我说什么来着?!”丁巢终于占了上风,气焰更盛。
“喵!”黑猫去而复返,捉了一只肥大的麻雀,献宝一般放在落小夏的脚下。
那麻雀并未死掉,扑棱着翅膀就要逃。
麻雀慌乱中没看清方向,错把丁巢当成了一颗绿树,直朝她面门扑去。
“五丈!至少要离她五丈远!”丁巢赶走了麻雀,朝围观者大喊。
罗小夏觉得丁巢说道了点子上。
从前是自己走霉运,穿越过来以后,不仅自己倒霉,周围的人也跟着倒霉。
不过这样也好,这位罗小夏,在这世间没什么在意之人。若是自己受了气,尽可用这倒霉体质报复回去。
于是她拽住丁巢的胳膊,不肯轻易放走她。
“我的工钱。”
丁巢夫妇偷鸡不成蚀把米,哪肯轻易付工钱。但又见众乡亲都在这里看着,当场耍赖又会影响到自己以后的生意。
于是韦岸含含糊糊地说道:“我们那么大的茶摊,还能少了你这点儿工钱吗?”
说完,拉着丁巢就想走。
罗小夏却不放手,“既是如此,工钱拿来。”
“今日未带在身上,来日给你。”说完,掰开罗小夏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跑走了。
他们刚到院门口,韦岸踩到了一块松软的泥土,不小心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被他拉着胳膊的丁巢跟着一个趔趄,被一根尖锐的树枝划伤,一条胳膊顿时鲜血淋漓。
人群中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我就说,沾上她就是要倒霉!”
韦岸站起来,扶着丁巢,骂骂咧咧地走了。
罗小夏转了转眼珠,工钱的事情,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结束了。自己既然占了这位罗小夏的身子,必然要为她讨回公道。
如今有这倒霉体质在身,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