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此时透着说不出的侵略性。
那不是alpha之间蓄意侵占领地或是抢夺配偶的侵略性,而是一种针对她的侵略。
他在看她,用一种凝视的眼神,从她的眼睛,鼻子,再到嘴唇,一点一点用视线描摹着她的眉眼,带着痴迷和欲念。
“那我能理解为你是在并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的情况下,对他
产生了欲望和冲动吗?”
林一一被他这样咄咄逼人,且直白的质问弄得面色涨红,很是难堪。
她咬了咬嘴唇,很羞恼地承认了。
对,我就是这样一个管不住下/半身的混账东西,我和白羽清那种渣A没什么区别,所以我不值得你喜欢,你现在及时止损还来得及,你不要再喜欢我了……?”
“那我也可以吗?”
林一一自暴自弃说了一通,听到少年冷不丁这么问道。
她表情呆滞了一瞬,以为自己幻听了,紧接着齐溯又扔下了一个炸弹。
“你不喜欢他都能做那种事情,和我是不是也可以?”
确认自己并不是幻听,也不是理解错了,对方真的是那个意思的时候林一一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不知道好好的聊着聊着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更要命的是齐溯的神情很严肃,甚至还带着一分乞求和期待。
——他没有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他想要和她做。
林一一心下一慌,一直放在少年腰上不放的手似被烫灼了一般猛地松开。
她觉得这样的齐溯很不正常,他很平静,可正是因为太平静了,用这样风轻云淡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才让人更加无措慌乱。
在林一一想要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的时候,玉米地里暧昧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们应该是第一轮了,休息过后重振A风,大开大合,该死不死就在距离他们没多远的地方,不光是五感敏锐的林一一,齐溯也听得一清一楚。
此时这样的声音无异于催/情的药剂。
少年喉结滚了滚,眼神灼热直白。
林一一就是这么僵住了一瞬,齐溯的手就已经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大,掌心也发烫。
“你已经拒绝过我一次了,别再拒绝我了好吗?”
他凑近林一一的耳畔,含住了她莹白如玉的耳垂。
林一一一激灵,条件反射就要屈膝把人给踹开,然而她给齐溯陪练过一段时间,他太了解她了,几乎是在她要动作的时候手已经覆上了她的膝头抵挡。
“我会受不了的……一一,我受不了。”
齐溯很少在她面前露出这样脆弱的神情,很多时候他都是竭力忍耐着,怕她担心,也怕她看出什么端倪。
现在他的心思,他的伪装,都在林一一面前无所遁形,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完全不想再隐忍再克制自己对她的感情,对她的欲望。
他渴求得发狂,也嫉妒得发狂。
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陆星舟呢,为什么会被那样可恶的家伙捷足先登呢?
为什么他可以他就不可以呢?
齐溯虽然没有说出来,没有表现出来,可是他在意得不行,他一想到现在少女身上从里到外都充斥着那个家伙的味道,他就恶心得难受得想要吐出来。
他忍受不了一点,他想要把那些味道,那些痕迹都覆盖
掉,想要林一一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哪怕只是一次,哪怕只是这一天。
“可以吗?”
齐溯红着眼睛,声音颤抖着,捧着她的脸这样近乎卑微地哀求。
“我知道我不是omega,我不能让你标记,让你占有,但是我会让你舒服的,相信我一一,相信我好不好?”
林一一本来就很难拒绝齐溯的要求,这时候他这副样子她更难抵抗了,那个“好”字几乎马上要脱口而出了。
她咬着舌尖,疼痛让她清醒了过来。
“不行,齐溯,这种事情真的不行。”
和陆星舟已经是一个错误了,一场被不得已却又自甘沉沦的意乱情迷。
对此她还可以安慰自己是他情况危急,是她骑虎难下。
可是现在是真的不行,她不能因为心软,因为怜惜,就这样稀里糊涂被他牵着鼻子走,答应这样的事情。
这对齐溯不负责,对她也不负责。
林一一努力平复呼吸,试图和已经陷入情绪漩涡里的少年沟通,让他清醒,让他打消这个荒谬可怕的念头。
“齐溯,不,阿溯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在不安,因为我的拒绝,也因为我被陆星舟动摇和他发生了……关系。但是你不能这样糟蹋自己,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寻找安全感。”
她尽可能去忽略旁边那一对野鸳鸯越来越高亢,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声音,咽了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