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逃窜,胡子男也终于嗅到危机,他将游穆清推了出去抵挡在众人前,押着她一起走。
游穆清便借势喊道:“哎呦呦,我的脚突然抽筋了。”
接着佯装站不稳,像根瘫软的柳条不停向下坠去。胡子男一手拿刀一手提她,提不起来也拽不动,只得作罢朝背后踢了一脚,游穆清吃痛直挺挺朝前倒去。
她闭上眼,祈祷胳膊待会不要摔青。正当准备接受一切时,却意料之外身上没有任何摔痛的地方。
再睁眼,便看见自己结结实实落入李京予的怀抱中。
她仰起脸的瞬间,男人低下头,片刻间四目相对,视线交缠。浓烈的情愫包含其中将他们紧紧连结,产生微弱的共鸣。
游穆清大气不敢出一声,双颊染上红晕早已分不清是天热还是其他缘故。
李京予微微一笑,温柔而礼节的托起她的腰身,尽量不碰到隐秘的地方。不等他使力,游穆清便自个一跃而起,拍着胸脯平复心情。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李京予淡笑:“看来姑娘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嘛!刚才你没瞅见,我吓都快要吓死了。”
“既然如此,那姑娘刚才救人的魄力就更令在下钦佩了。”
“这个嘛——”
游穆清含蓄的笑了一下,忽想起于老三跑了,又赶紧说:“哎呀,你干嘛给他们银子啊!白白浪费了呀。”
而李京予为此并不在意,“这里匪患众多,不易清剿。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免了纷争吧。”
“况且惹怒他们反而对大家不利,百姓只想过平静的日子。”
“仅此一次,也算是给他们下马威,数日内应该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件了。”
“这样啊……想想也是呢。”
游穆清还想夸他些什么,回身后看见三宝已经投入母亲怀中。谢氏听闻后急得满头大汗,打破脑袋也想不到一向与邻家交好的人,竟然就是幕后要害她孩子的人。
“三宝,快让娘看看都是哪里受伤了?”
谢氏急匆匆扒开衣服仔细瞧个遍,三宝眼睛眨巴眨巴不停投向李京予他们。李京予走上前,不等谢氏拉开,他先出手拉起三宝的衣袖,一道道抓破的红痕蜿蜒在小孩稚嫩的皮肤上,伴随而来的还有许多红疹。
谢氏为之大骇,“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宝儿身上会有这些东西。”
李京予未出声,游穆清担忧地看着他,他的眉头比初见时锁的更深了。
对人总是一副忧心忡忡,心事很重的样子,但做起事来又很利落干脆,这让游穆清开始对其身份产生了无限的好奇。
…
晚点时分,游穆清带着腊肉和从善德村讨来的一桶水回了老黄头的家。
老黄头整整一天没找到她人,还以为遭遇了什么又想起和刘春桃闹得不愉快,自然担心。站在门口不停向外张望,不知等了多久,游穆清紧赶慢赶跑上前,拉着老人进屋。
简简单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期间包括遇见李京予,胡子男等人。她向老黄头提起有没有听说过这个李京予,老人茫然的表示不知。
“奇怪了,他说他是双水村的人,可是我看回来的路上不少人见了他都未曾打招呼。”
“像是不怎么熟的人。”
难道和自己的身份一样?
老黄头问:“此人住在哪里?”
游穆清答:“好像是村东头那棵老榆树的位置。”
“啊?”
老黄头惊讶,“他真住在那里?”
游穆清仔细回忆了一遍,又再次肯定地说:“我记得很清楚,村东头只有那一家的榆树长得苍劲,他离开时也是朝着那个方向过去的。”
“那太奇怪了。”
“怎么个奇怪法?”
老黄头解释:“因为住到那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带人搜村的周虎啊!”
舀水的手在空中一滞,游穆清惊愕之余,当即愣在原地。
带着种种疑虑,她想了想准备将谢氏送的水分出一半给他。毕竟是救过自己的人,肉就不给了,水还是能分出一点的。
并且借送水的缘故还能跑到周虎家一探究竟,来的一路都在想他到底是什么人?和周虎又是什么关系?
带着种种疑虑,她想了想准备将谢氏送的水分出一半给他。毕竟是救过自己的人,肉就不给了,水还是能分出一点的。
并且借送水的缘故还能跑到周虎家一探究竟,他到底是什么人?和周虎又是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连路灯都没有,只能接着微薄的月光勉强摸到地方。
她犹豫了一下,叩响门扇。
好在透过门缝能够清楚的看到屋内持续跳跃的火烛,再然后就看见一个身影从灯下显现。
游穆清后退半步,双手拎着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