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聊聊。再有两年吧,就能自由的交流了吧,我的心愿啊就是带着先生能够自由的到那边去,到时候建芳也能随时过来了吧”?
许乐记下了二师兄,研究玉,好啊,我的万元户不就是靠卖玉来的吗?
“那为啥建芳师兄要走啊”?
“不提了,不提了,有些事儿说来就话长了,你要知道有些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哎”!师兄不想聊了!
聊着聊着就到了十点多,看着旁边都好奇的听着这俩人吹牛皮还挺好玩,一个农村老头说自己是故院的院长,还有俩老头一个是港岛的,一个还是历博的馆长,这年轻的也能吹,动不动就是黄帝,大禹之类的,这吹的逼格很高啊!
那几个男生看着女生冒星星的眼神好像学到了绝招,厉害啊!
好家伙,这谁知道对与错啊,怎么说怎么有理啊,厉害,高手哥啊!
“师兄,你在元君庙的时候没有研究研究元君吗”?许乐又转悠到了碧霞元君了!
“那是一个官名,并不是专门的某个人,只不过是后来可能给固定了,我看了一下大部分的仰韶文明的元君类型,从太白到齐鲁其实说法都不一样,因此我判定这是一个官名,后来大多是认为泰山碧霞,不对”!老头说的很有底气啊。
“嗯,我赞成你这个说法,我也想过这个事情,来源出处都非常多,并且我跟你说啊,我觉得黄帝老儿长得,哎,别提有多丑了”!许乐想起那个轩辕庙的塑像就想哭,自己闺女有这么寒碜老爹的吗?
“啊?比我还难看吗”?师兄觉得不可思议,不会啊,这塑像不都是高大威猛吗?
“你哪天去我们那看看吧,看完了你就有自信了”!许乐说完就笑了,培忠张也哈哈哈大笑起来。
“你刚才提到元君庙,我正好给你讲讲建芳师兄和先生的一些事儿,你自己品品”,师兄要给自己讲故事。
“好”,许乐端正的坐了坐。
“应该是五八年十一月底吧,华县农民耕地发现了陶罐,马上告诉了京大华县考古队。建芳师兄领着学生先开了一条探沟,发现了二三座墓葬,后来在元君庙围墙外面又发现了许多墓葬。五九年上半年,我又领着学生去发掘,他们按照全部揭露的原则布探方,发掘揭露出成排的墓葬,直到周围没有再发现墓葬。当时我认为,元君庙墓地和摩尔根《古代社会》所描述的印第安人图斯罗腊部落墓地一样,一排就是一个氏族。在发掘现场,我又请西安医学院的解剖学家鉴定人骨,这在当时考古界还是第一次。为什么这样做?因为我读了吉谢列夫的《南西伯利亚古代史》,事先有个知识储备,根据随葬品工具的不同,研究当时男女的劳动分工状态和社会地位,只有通过现场鉴定,我才可以得到更多人骨的男女、性别、年龄等资料。后来我根据一次葬、二次葬以及同一个墓葬里男女性别年龄结构,解释合葬墓是母系为单位的,又根据随葬品的状况和一次葬还是二次葬说明是以女性为中心的,再根据这里只有女孩进入墓地而且随葬品丰富,说明当时社会看重女孩,这些现象叠加在一起,我就说它是一个母权氏族,而不是一般的母系氏族。我就是简单的引用摩尔根的东西去解释,到底一排一排墓葬是不是一个氏族现在看来还是有问题的,因为没有内证。我在副博士研究生期间,读过许多民族学材料,听过苏维联专家的民族学课程,调查过粤东南岗排瑶的墓葬,有一定的民族学基础,所以我为什么首先想到了摩尔根的古代社会,因为墓地就像摩尔根描写的那样,完全是一对一的,一列就是一排。”
师兄回顾着那个时候的挖掘情况,听的许乐津津有味,旁边的男男女女的也都坐在了他们床边听着,有俩女生想要坐许乐的床铺,许乐一瞪眼,一股寒气冒了出来,吓得那俩女生一跳,把师兄也给吓了一跳。
“这个活本来是建芳的,都是李松仰干的,要不是他师兄也不会远走港岛,么啊的”!
师兄狠狠地说道,哦,李松仰,许乐记了下来,就是这个人啊,到时候查查是咋回事!
“我呢,一直到了十二月底工地结束,从工地撤回来,这时发掘报告也写完了,回到京都交给先生,当时先生有事不能马上看,过了一两年才看。”
他叹了后气,“后来啊,到了六一年的二月吧,我分配到吉林大学历史系工作。这年暑假我又回到京大修改元君庙墓地报告,当时先生和我说,你应该搞分期。为了这个分期,我搞了两年,没有搞明白,怎么分也没有分出来。到了六十四年暑假,我又到京大修改报告,很想弄出个大概分期,但是分来分去怎么也分不出来。我就跟先生约了个时间在京大四十四斋的一个房间修改报告,他说尖底瓶应该有时间早晚,应该有所分期,但怎么样分期,他并没有说。我说,先生,我是按照你的意思来进行分期的,这样、那样分期排来排去排不通,第三个方式也分不通,我说算了吧,分不了期了。先生脸色就不好看了。”
师兄的话语逐渐严肃并且略微带着悔恨的意思,“后来我就跟先生说‘您看是不是今天就谈到这里,我再考虑一下’。我把他送出四四斋,他老是对我说你回去吧,我看着他的背影在我的视线里慢慢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