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走上去,推开了门,昏暗的光线照射了进来,许乐看到了地上铺着一层麦秆,在中间有个灶台样子烤火的盆,还有些木炭,有一张小桌子和椅子,正对面是一个搭的两层的铺,上面光秃秃的没有任何东西,许乐走了上去,摸了摸上面的铺板,这上面应该就是她睡觉的地方吧?
许乐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他转悠了一圈,走到了那个椅子旁边,往后拽了一下,然后也没有擦土就这样坐了上去,用双手支着自己的下巴静静地坐着,小白蹲在他的旁边,许乐没有想任何的事情,就是这么静静地坐着,然后他起了身,走到旁边一个洗脸盆的架子旁边,墙上粘着一块那种粉红色塑料镶着边的小圆镜子,他看着镜子,仿佛镜子里留下了她的身影!
许乐走到中间的唯一的电器,也就是电灯的地方,把那盏灯泡给拧了下来,然后又把那块镜子给取了下来,走到了屋子外面,递到了阿钟的手里,“把它们放好”!阿钟点点头,许乐看了看这些人,这些小孩一个个跑到了大人的身后!
“阿姆是本村人吗”?许乐看着那个四五十岁的男子说道!
那个男人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
许乐一愣,“嗯”?,随后他紧接着问道,“那阿姆什么时候来的”?
他的语气有些急促,直勾勾的看着这个中年男子,旁边的一个老太太用藏之语说道,“好像得有二十年了吧”?
许乐直接用藏之语问到,还能记得哪一年吗?
大家沉默了一下,那个老妇人怯生生的说道,“好像是七五年吧,那是一个夏天,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哭得很厉害,我们给她牛奶喝的,然后她们就留了下来”!
“七五年”?许乐嘴里念叨着这个时间,“七三,七四,七五”?他不由得想到那就是说七四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但是到底是哪出现的问题呢,是十世大学者如意宝还是他的弟弟那边呢,如果是他的弟弟那不应该是七三年的十月啊,但是从七四年的十月到七五年的夏天怎么被人偷了吗?从西海省跑到这里来?那还是说在七四年的五六月份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许乐没有足够的信息,有些迷糊!
他看了看大家,走到了草堆旁,一屁股坐了下来,招呼着大家,“过来,跟我讲讲阿姆和她的故事”!
随后,大家不由自主的都围了过去,许乐这个时候已经心情好了许多,让他们都坐下,“给我讲讲,你们所有人知道的事情,我都听”!
许乐刚说完,突然一个小孩就说了起来,“我说有糖吗”?
许乐笑了,点点头!
随后,阿钟跑回车上拿过来一把糖,分给了小孩,这是高原上必备的东西,如果感觉缺氧的话嘴里含块糖会好些!
“阿姆可好了,阿姆叫我们学说汉语,姐姐每次回来都会给我们糖的,姐姐叫我们背唐诗”!一个小男孩站起来冲着许乐说道,许乐笑着,然后一个小女孩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到,“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那个小女孩看着许乐的双眼流出了眼泪,“大哥哥,我背的对吗,你怎么哭了”?
许乐点着头,“对,对”!
“这是大姐姐教我的,姐姐说了,女孩也能上大学的,姐姐就是我的榜样”!
阿钟又给了小女孩一块糖,“谢谢大哥哥,姐姐说了,要尊重人,要学会自尊才能获得别人的尊重”!那脆生的语气一下就让众人都沉默了!
小白趴在地上,想着那个女孩应该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了吧?
许乐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上次在湟水边,这次是在雅鲁江边,这是水气的滋润吗?
“你一定能好好的,将来要上大学吗”?许乐轻轻地问道。
“我一定会上大学的,我要向大姐姐一样漂亮也要像她一样心地善良”!
许乐看着那些成年人冷冷的笑了笑,“你们难道还不如一个小女孩吗”?
“同志,我们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有人说那个女子是魔女,会带来邪恶和灾难”,那个中年男子急忙的辩驳着!
“我们这里的人在这几个月里隔三差五的的就有人来,还有兵士,我们真的错了”!扑通一下有人跪了下来,“放过我们吧,求求您了”!
“阿姆来的时候什么情况”?
“她自己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我们问是她什么人,她就说是自己抱养的孙女,但是她的年纪不大的,也就是四十来岁吧”,旁边的一个女的说道,“她来了给大家洗衣服、帮着放羊好换取一些衣物什么的,后来老的村长看她可怜就分了一块地给她,她自己开始养羊,那个孩子就这样慢慢的养大了”!
“卓玛在这个村有伙伴吗”?
“有几个岁数差不多的,但是都在日光城和桑珠孜”!一中年人女人说道,许乐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她的中学是在桑珠孜念得是吗”?
大家想了一下,“是的,一中”!
许乐想了想,“你们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吗,所以才赶他们走得吗”?
“我们看到了好多的传单,一早起来就看到了好多的传单,说卓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