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诺刚刚明显是拼尽全力起跳,但是根本没有跳起来,自然是没办法扣球。
由于角名轻织说话的声音比较大,班里的男人也望向这边。角名轻织有些不知所措,突然训练场门外传来一阵笑声。
宮侑捧着肚子站在门外哈哈大笑,旁边的宫治也想捂住他的嘴却来不及了。
随后,公冶明尔也跟着宮侑笑出声,原本以为北信诺应该是样样精通。
其实未必。没想到作为北信介的妹妹,她在排球上是一点优势都没有,甚至更多的是笨拙。
北信诺内心没有丝毫波澜,这一天终于到了。终于到了轮到她证明自己是运动白痴的一天。完美的北信诺将在此刻瓦解。
宫治看到北信诺没事后,也实在忍不住笑出声。该怎么说呢,小诺刚才跳起来勾到的高度还没阿侑全力伸手后摸到的高度高。
关键这还是全力的起跳,姿势完美、结果却并不完美。
“小诺,原来你关上的窗是这一扇。”角名轻织收排球时还不完继续调侃北信诺。
“关上的窗可多了,以后你就会慢慢发现。”北信诺默默回应,她现在没有多少力气了。有种敏锐的感觉,明天怕是不能来学校了。
“那我很好奇,我能知道的下一扇窗是什么。”如果是别人,这句话可能多少有点不顾对方死活。但对方是小诺就没事,角名轻织知道小诺的尺度在哪里。
“你发现后也记得告诉我。”了解自己还是有必要的。
下课后,宫治在运动场门口等北信诺。刚刚他看见北信诺的手臂有一块一块的淤青。小诺平时应该不怎么打排球。
“阿治刚才应该没有笑尽兴吧?”北信诺有几分打趣,明明想大声笑,笑就是了。
“确实没有,不太好意思笑得过分。”宫治能感觉到北信诺的好心情很配合北信诺说出的话。“以后体育课,我会经常来看你打球。”
“你没课吗?”
“我也是体育课,项目不一样而已。说不定哪天还有选到同一个项目。”如果选到同一个项目,大概率就会在一起上体育课。
“算了,反正我什么运动项目都很差劲。只是排球差劲得显眼而已。”这是北信诺内心最真实的话语。
“如果你想玩,我可以陪你。什么体育项目都可以。”绝好的相处机会。
“好,我回教室了。轻织估计已经到了。”角名轻织看见宫治单独一个人,自己就很识趣地先回教室。
“这个是能消淤青的药,你可以涂一点在手臂上。”
“诶,我都没注意到。谢谢阿治。”北信诺看了看手臂上的淤青,唉,还是玩点别的吧。可见,哥哥平时练球有多辛苦。
“不客气,我也回教室了。”
“好。”
躲在一旁的角名伦太郎和宮侑看着宫治冷静地应对嘴角疯狂上扬,阿治再也不是只敢说、不敢做的人了。
“阿治,很厉害嘛,想说的都说出来了。”角名伦太郎看见迎面走来的宫治,不由得夸赞。阿治这家伙在搭话之前,就把想说的在他们面前说了一遍。
刚才也基本都说到了,但怎么看阿治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角名,我刚才竟然想过分地笑,不知道小诺会怎么想。”宫治捂着脸想起自己说得第一句话,怎么能说‘不太好意思笑得过分’!
“这应该就是你的心里话,说出来才对吧?”宮侑不明白宫治为什么捂脸,真诚和对方相处不好吗?
“阿侑,阿治现在可不是想和对方简单做做朋友,而是朋友之上的关系,自然是要注意言辞。真诚固然是最大的利器,但也得注意使用的方式和场合。以后,你就会明白。”角名伦太郎明白以宮侑心在的脑回路是无法理解宫治此刻的心情,但宫治也没必要太大题小做。
对方可是北信诺,其实未必会将刚才的对话放在心上。
但显然不能和现在陷入情绪的阿治说实话。
“角名好像很明白。”宮侑有些崇拜地看着说出一大长串道理的角名,虽然他根本不理解。宮侑当然明白阿治的目标,但他觉得阿治的情绪未免太不稳定。
小诺肯定不会喜欢情绪乱飞、满脑子想太多的人。毕竟,小诺就是简简单单的人。
大家都是同龄人,阿治却总表现出一幅想要照顾好一切的样子,怎么可能?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球场上同时既做二传,又做主攻手,还做自由人?
真诚的自己还不足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