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星晚审视着她好一会儿,最后笑出声:“他把你甩了吗?你对他那么狠。”
沈清郁无所谓地伸了个懒腰,满不在乎地说:“你也可以理解为我得不到的东西就要将他毁掉。”
项星晚:“那我们还挺相似的。”
相似?沈清郁感到一阵恶寒,她跟他都不是一个物种。
“按照约定,你也该向其他人澄清我们在休息室发生的事情了吧?”
他瞥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说:“嗯…等我爸过完生日再说,最近在筹备宴会,有点忙啊。”
沈清郁:“…”
门铃再次响起。
这次终于是送外卖的上门了。
沈清郁提着一盒披萨,瞧了项星晚一眼,催促道:“你该走了。”
项星晚没动,一直盯着她看,他脸上的傲慢逐渐消失,换成了令人难以置信的认真。
“你以后不要再参与这件事了,上层之间的斗争很残酷。你要知道,你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
沈清郁不以为然:“谢谢你的提醒。”
她早就做好了和周靖斗争到底的准备,她很清楚前方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哦,那我走了。”他站起来便往玄关走。
项星晚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这才注意到他身上有一股清新的香水味,那味道像湿林水仙、像雨后白雾…
沈清郁诧异不已,他大晚上也要喷香水吗?果真是神经病。
送走项星晚以后,她拆开披萨盒,捏着一块海鲜披萨,然后来到储物室。
这间储物室塞满了各种清洁用品、暂时用不上的维修工具,以及上次姜升留给她的药。
“如果没效果,你就当吃安眠药。”姜升如此说道。
她拎起那瓶药,晃了晃,药粒之间的碰撞声让人听了不悦。
“那就看看你的效果吧。”她倒出来一粒,便塞进了嘴巴。
-
再次醒来的时候,沈清郁的头有些疼,她揉了揉眼睛,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正是早上5点。
啊,看来这药连安眠药也算不上呢。
这个点,再睡觉也没什么意义了,沈清郁打算去晨跑。
她其实更喜欢夜跑一些,每次跑完回来再泡个热乎乎的澡,入睡会非常顺利。
但有几次,她夜跑的时候偶遇了项星晚,从此就把跑步时间改为早晨了。
她洗漱完,换了一身休闲装,戴上运动耳机,便出门了。
这个时候太阳尚未出现,整个城市泛着淡淡的蓝色光芒。
沈清郁准备绕着维大跑一圈就回去吃早饭。
街道上几乎没人,偶尔有几辆车从马路上呼啸而过。她跑到学校图书馆外面围墙的时候,停下来慢走。
有人在这个时候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沈清郁下意识飞速转身,警惕地看着来者。
“吓到你了?”他反而比她更吃惊。
“你怎么这么早来学校?”沈清郁注视着他口罩上的那对好看的眼睛。
“我昨天在这附近拍了夜戏,干脆就在学校周围找了个酒店住,现在肚子饿了就出来找东西吃。”
这个时间点,维大附近可没什么吃的啊,看来他只有继续饿着了。
沈清郁什么都没说,转身继续跑了几十米。
然后,她停了下来,无奈地闭上双眼,再次转身。
李时屿果然还杵在原地,就那么眼巴巴望着她。
“我带你去比恩公寓楼下餐厅吃吧。”沈清郁提议道。
然后,那双眼睛弯了弯,“好啊。”
他们隔着一段距离,就像陌生人一样朝同一个目的地走。
为了更好的服务住户,比恩公寓楼下的餐厅是24小时营业的。不过,早上7点以前餐厅员工比平时少,因此要自己去点餐。
“你想吃什么?”沈清郁给他指了指贴在收银台上的菜单。
“跟你一样。”李时屿答道。
“男艺人只能吃蔬菜沙拉和鸡胸肉吧?”沈清郁调侃道。
“嗯,上次带你吃了海鲜以后,我回去还催吐了。”
沈清郁一时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的说,所以也没表态。
“那来两份热狗吧。”她故意点了高热量食物。
他们找了个角落落座,李时屿摘下口罩,视线放在面前的桌上。
这次,沈清郁没有向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盯着他脸看了。
其实这些天,她一直在思考那个吻为什么会让她飘飘欲仙。然后,她得到了一个难以启齿的答案。
——因为李时屿很“会”。
和宋秋阳交往的时候,他总是表现出与他外在形象大相径庭的矜持。除了在科博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