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虽然还在下过不停,即便是冒着大雨,徐太后也没有久留,沈太后的寝宫里,此时就只身下沈太后和雪儿。
沈太后刚坐定下来,便开口问起雪儿:“你是什么时候到哀家的宫里来的,门外有宫人把守,你又是如何进来的。”
雪儿其他的话也没有多说,只将进来之前,对门外的宫人所说过的那些话,全部告诉了沈太后。
沈太后听完之后,两眼望着雪儿,说道:“方才见到徐太后闯进来,你为何不赶紧提醒哀家。”
雪儿连忙说道:“嫔妾只是单纯的来给您送药,并不知道徐太后会悄然的进来。”
“你倒是有这份心意,可惜没用到正事上面,不过这事也怪不到你头上来。”
雪儿连忙说道:“太后,让嫔妾先为您融化此药膏,然后再给您涂上。”
“不用了,今日哀家心情不悦,你先回去吧!”
沈太后正说着,雪儿将药膏轻轻的放在了一旁,便立刻退了出去,然后就走了。
到了第二天,沈太后就来到了遴妃殿,刚走进去,太皇太后便看到沈太后进来。
里面人不是很多,除了太皇太后和两宫太皇太妃,连同徐太后,再也无其他人。
太皇太后先是瞪了沈太后一眼,随后便说道:“听闻沈太后昨日脚疾犯得十分严重,才一夜之间,这么快就好了?”
沈太后知道太皇太后话里有话,不过还是一本正经的回道:“多谢母后关心,昨夜用过雪选待送去的药膏后,现在好多了。”
“喔!好得可真快。脚疾才刚有了好转,就要你往哀家这里跑一趟,实在是难为你了。
徐皇后薨殁之事,你知道吗?”
沈太后一听,顿时觉得莫名其妙,于是便开始问起太皇太后:“母后,您在说什么。”
“哀家说什么,你难道听不见吗?哀家说,徐皇后昨日走了。”
沈太后越听,越是觉得含糊,于是追问道:“母后,您不是在跟臣妾开玩笑吧!”
太皇太后一听这话,立刻将桌上的茶杯推倒在地上,厉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哀家还跟你开玩笑,你知道她是怎么崩的吗?都是你干的好事。”
太皇太后一边说着,一边将身旁的那只全身扎满针的人偶扔到了沈太后的面前,又怒气冲冲的说道:“跪下。”
太皇太后怒斥着,沈太后便慢悠悠的跪到了地上,太皇太后继续说道:“徐皇后正在生育,面临着大难,你作为母后,不想来看你也就罢了,还躲在寝宫里施这种邪术来加害于她,你还是个人嘛!”
沈太后自知这一切绝对是徐太后回来汇报的,于是此时并不敢反驳太皇太后,只能悄里悄声的跪在地上。
太皇太后又继续说道:“哀家也不想处罚你,怕弄脏了哀家的手,你收拾着平时里需要用的东西,到太庙去跪到列祖列宗的跟前,慢慢忏悔半个月吧!等半个月的期限满了,你在回来。”
太皇太后说完,就直接将沈太后打发到太庙。
沈太后从遴妃殿回来后,瑨瑜太皇太妃也跟随而来,刚一进门,瑨瑜太皇太妃就立刻问道:“你怎么这么糊涂,要采用这种方式来安抚自己的心灵,还偏偏被徐氏给撞见了。”
沈太后转身拉住瑨瑜太皇太妃,说道:“臣妾当时并没有想到其他的,只是在诅咒她徐皇后不要生出个皇子,最好是生个公主。谁知道会有这么灵验,臣妾一番诅咒,却真把她给诅咒没了,诅咒有些时候,难道真的会变得这么灵验了吗?”
瑨瑜太皇太妃连忙说道:“不是这么回事,徐皇后在生育时,外面正打着雷,是被雷声给惊吓到,身体逐渐虚弱,才会离开人世的,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但不管怎么样,她徐太后的侄女,也只是做了几个小时的皇后,这中宫之位,终究还是咱们沈家的,谁家也别想夺去。”
“即便只是册立几个小时,那也是皇后,这种册立的皇后,可比追封的强多了。
唉!你被徐氏扇了那一巴掌,哀家可真替你不值。”
“无所谓,臣妾会给你记下的。她扇臣妾一巴掌,就足以让她们徐家失去一个皇后,臣妾想想也值。”
“你看你,都已经被罚到太庙去跪上半个月了,还这么猖狂。”
沈太后接着说道:“只要中宫皇后落到咱们沈家的头上,别说是要臣妾去太庙跪上半个月,就算是跪上半年,臣妾也心甘情愿。”
“那好吧!哀家这就让贵妃来替你收拾东西,再让她亲自送你到太庙,毕竟你也是为了她,才落得这般田地。”
瑨瑜太皇太妃说着,就走出了沈太后的寝宫。
沈太后被罚跪的期间,皇帝便在朝堂之上,面临着所有的文武百官,亲自册立大行皇后徐氏的孩子为东宫太子,世称三皇子,也是筠琪登基以来,第一个出自嫡系的皇子。
册封结束之后,按照太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