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腾最终还是在药桶里面呆了足足4个时辰,8个小时之后才出来。
他都觉得自己的膀胱是不是已经爆炸了。
解决完个人生理问题后,回家前,郭腾在食堂干了20个馒头,8盘菜,这才回家。
下一次药煮在七日后。
他现在每天的任务就是让积蓄在心脏的药物,通过气血向五脏六腑渗透。
“姐夫人呢?”
回到家里,只有姐姐郭珺,还有外甥孔令恒,以及桌子上温热的饭菜。
姐夫孔缘不知道去哪去了。
现在夜晚7点,按道理来说,孔缘应该在家才对。
“小河镇高员外一家被灭了满门,你姐夫带着人在那收拾呢,今晚是不回来了。”
又是一家被灭满门,郭腾心中升起异样之感,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事,是人祸,还是非人祸?
人祸还好,狗知县娄正权会发布公文,招募强人,去抓捕罪犯。
非人祸,郭腾还是不希望自己姐夫掺和进去。
加入南山武院后,郭腾越来越觉得,自己姐夫当差不好了。
“姐,要不让我姐夫退下来,拿着我之前给你们的银子,做个其他买卖吧。”
郭腾不希望自己再往深山老林里面转几圈,寻找自己姐夫。
以前做捕快,钱不多,事也少。
当一天差,巡一天街。
现在,姐夫孔缘当上捕头,这担子就重了起来。
钱少,事多,还得到处在外边跑。
索性不做了。
50两银子,要是省着点花,能用上一二十年之久。
自己姐姐姐夫做个小买卖,有他自己南山武院照应。
隆昌县城还有周围,也不用受谁的鸟气。
再说孔令恒还有三年,就到九岁,送他去考县试,府试,院试。
童试考完,差不多也十二三岁。
然后备战三年,去考乡试,会试,殿试。
也不求个小三元大三元。
将来考的差不多,能成为娄正权那样的狗知县,郭腾就心满意足了。
“这县城,哪有什么可营生的好买卖。”
“你姐夫你又不是不知道,比你还好动。”
“你要是让他待在一处,他又不喜。”
“还是由他去吧。”
郭珺叹了一口气,看来是认清现实。
自己丈夫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她也清楚。
郭腾挠挠头,想想孔缘的性子,好像确实待不住。
以前当捕快的时候,也能围着隆昌县城走两圈。
让他坐在一个地方,确实很困难。
“这咋办呢?”
郭腾忍不住头疼。
“舅舅,天晚了,我先去睡了。”
“等等。”
孔令恒想去睡觉,被正在思考的郭腾一把抓住。
小样,你舅舅我还指望你成为狗知县,带领全家十万雪花银致富呢,你倒好,现在才7点20就想睡觉。
你怎么睡得着的?你这个年龄段,你这个阶段睡得着觉?
郭腾盯着孔令恒,无声的眼神,让孔令恒发憷。
“令恒啊,以后每日下学,你回到家里,把夫子教的书抄一便。”
“过几日舅舅再给你找个有学识的,每天晚上给你开开课。”
“你白天跟着夫子学,晚上跟着老师学。”
“等你童子试过了,舅舅再想办法帮你找个名师。”
郭腾的这番话,让孔令恒脸上表情巨变。
他扭头看向自己母亲。
却看到自己母亲在收拾碗筷,没有看他。
关于孔令恒的教育问题,郭珺知道,郭腾比她和孔缘还上心。
对于郭腾教育孔令恒,她从来不会多嘴。
孔令恒看她也是白看。
看着自己母亲这样,孔令恒就知道自己母亲对于舅舅的话表示默认。
他对上郭腾的眼睛,很想说出不字。
可是孔令恒知道,他即便说出不字,也会被郭腾教训一顿,在按照他的计划,推着学习。
在家里,孔缘和郭珺都不会揍他,能动手揍他的就只有郭腾。
下手很重,打到还疼!
“好呜。”
孔令恒耷拉着脸,眼睛里开始蓄水。
他这幅可怜的模样,可没有让郭腾心软。
学历,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极为有用。
这是改变自身命运最相对公平的方式。
在不能拼爹的年代,人只能拼自己。
孔令恒还小,不明白这个道理。
可前世已经吃亏的郭腾,他明白这个道理。
要不是来到这个世界,担心写出某些惊骇世俗,人头落地的文字。
郭腾也走科举这条路了。
现在,他只能让孔令恒,自己的外甥,去替自己实现某些目标。
孔令恒拿过书本,研墨写字。
郭腾给他点开三盏蜡烛,争取把屋内的灯光弄亮点。
郭珺回房睡觉,郭腾会在客厅里看着孔令恒学习到11点。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