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如此动静,郭腾并没有慌张。
早已经预料到的事情,心里也做好了准备。
还不如说非人的出现,让他猛地松了一口气。
夜晚,在野外,果然会出现非人。
郭腾不慌不忙,并不在意周遭忽近忽远,忽上忽下的哭声。
他把周围捶断的树,一根根劈开,变成可以燃烧的木柴,向三座篝火加柴。
前夜水猴子出现,突然变冷的环境,让郭腾记忆犹新。
说书人说火把对水猴子有驱散作用。
结合山火能阻挡非人这一情况,郭腾心中有了猜测。
是不是所有的非人都俱火。
已知情报太少,郭腾只能把这个猜想写到自己怀里的羊皮纸上。
似乎被郭腾专心致志的书写态度激怒。
凄婉的哭声在停顿一会后,开始变得暴躁。
变成疯狂的哭叫。
“啧。”
郭腾忍不住摇摇头。
这叫声,除了吵的人心烦,还能有什么作用。
说实话,这种吵声,远不如上辈子机加工厂的噪音。
钢铁的切削,不知道比它这哭丧难听多少倍。
机械碰撞交织的噪音,不比它这个更嘈杂,更难听?
听着环伺在周围阴暗处的非人嚎啕,更是让郭腾忍不住摇摇头,用小拇指陶陶耳洞。
就这?
周围的哭嚎声持续了数十分钟,便消失下去。
郭腾没有放松戒备,而是在周围又画下两个坑,再次构筑两个篝火。
反正和非人就是消耗时间,到了白天,郭腾就不怕这些东西。
现在,还是小心为上。
郭腾升起五个篝火的状态,让周围的哭丧彻底安静。
山林又恢复之前虫鸣鸟叫的寂静。
如此景象,并没有让郭腾放松。
郭腾盯着眼前在篝火外五米处,头戴白骨面罩,身穿黑袍的非人,忍不住眯眯眼睛。
眼前的非人,很怪。
身体和头是一个宽度。
白骨面罩下的身体,只有20厘米左右。
整个非人看起来,就是一个两节木棍的拼凑。
眼前的非人没有瞳孔。
郭腾尝试看向非人的眼睛,可却什么都看不到。
如果它有瞳孔,郭腾就会看到篝火跳动的闪光。
白骨面罩不知识眼前非人的真正面目,还是它的一种伪装。
黑袍下的身体是什么样,郭腾也不清楚。
郭腾盯着它,暗暗运劲全身。
非人不动,郭腾不动。
打更人的尸体,提醒着郭腾,如果你不去找死,那你一定不会死。
一人一非人就在此对峙。
“呜呜呜呜。”
哀婉的哭声,从面前非人传过来,带着悲伤凄苦。
郭腾突然想到了上辈子的悲苦。
目不识丁,鲜衣怒马少年郎。
十年寒窗,烈日泥坑打砂浆。
自己苦读十年,不敌人纯真一笑。
知识改变命运,真是个笑话。
他又想到此世凄苦,穿越生不逢时。
无家,无权,无势。
一切都要自己勤苦打拼,自己从头到尾就是个悲剧。
自己上辈子和这辈子活着是为了什么。
“人活着就是为了樱岛麻衣!”
心中凄苦混沌的郭腾猛然惊醒。
艹,老子在想什么?
上辈子碰到狗屁倒灶的事情喷喷就过去了。
这辈子破烂开局,好歹没有成为孤儿。
比起某些穿越之后的天灾之星,自己不知道要好了多少。
起码吃的杂面馒头还是热的。
日子苦归苦,现在自己加入南山武院,这辈子已经上了奔驰别摸我。
只待功夫精进,脚踩油门,再活出一个人样。
自己怎么可能有轻生念头。
“我常常觉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说的很对,这也是我为人处事之理。”
郭腾拿起一根木桩,以手为刃,将木桩边缘削尖,然后伸向篝火中。
“只是,到现在我才明白,理只能对人,而不能对非人!”
“去尼玛的!”
郭腾运转南山恒玉功,把手上削尖的火焰木桩,狠狠向眼前的非人投去。
“呜呜呜呜。”
痛苦的嚎叫。
眼前的非人被郭腾木桩死死钉在地上。
带着火焰的尖头,直插非人身体正中,没入地面。
木桩火焰将非人黑袍燃起,冒出青黑色的烟雾,慢慢延伸至黑色夜空。
郭腾一击命中,不做停留。
手指伸向篝火中,掏出已经很早放在篝火内,被烧得发红的弹簧刀。
“DIE!”
顾不得滚烫炎热的金属对手指的灼烧。
郭腾再度运转南山恒玉功,将烧红的弹簧刀投掷非人的白骨面罩。
“嘎!”
清脆的乌鸦悲鸣。
面前一米一的非人,猛地弯曲身体,身体的挣扎甚至将钉死在自己身体上的木桩给挤下来。
红艳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