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星蹙了蹙眉,抬了抬脚腕,假装若无其事的将自己的腿搭在他大腿上,然后歪着身子看投影仪。
淞凛被腿上的动静弄得回过神,他看着放在自己腿上的洁白脚裸,整个人身子僵了一下。
说话还有点结巴:“软软,你、你这是怎怎么、回事?”
许秋星懒洋洋的笑了:“搭着舒服。”
淞凛默了默,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男女授受不亲。”
说完之后他就想拍死自己,神特么男女授受不亲。
许秋星:“……”有被气笑。
她放下自己的腿,干脆假装无理取闹:“你说的男女授受不亲,那姐弟咱俩也别做了,谁让你是男的我是女的。”
淞凛:“……不是,我本来就不想做姐弟。”
许秋星挑了挑眉,突然俯下身,像猫咪一样跪在沙发上,距离贴近,乌黑的瞳孔里倒映着他的俊脸。
“不想做姐弟?那想做什么?陌生人?”
快承认啊。
快说快说!
许秋星心里都雀跃了几分。
“不是……”
“那是想什么?”
他怎么这么呆啊。
淞凛张了张嘴,金眸对上她眼底的期待,根本做不到狠心拒绝。
他垂着眸子低声道:“想拥有你。”
拥抱,亲吻,占有。
他都想。
许秋星勾起嘴角,她听到了,但是她想让他再说一次。
“乖,再说一次,我听不清。”
淞凛:“……我什么都没说。”
“……”
十秒后,许秋星气急败坏走回卧室道:“你自己孤寡去吧!”
淞凛默了默,忧伤的抬起头看向天花板。
卧室里。
许秋星跟她白霜糖打视频电话,再次求助她,叹气道:“糖糖,我没辙了。”
白霜糖时刻站在吃瓜第一线,弯着眼睛挪揄道:“咋了,没成?”
成了她也不用过来找人寻求帮助了。
七夕节的时候还这么深情,眼看着期限要到了,他又磨磨蹭蹭了。
许秋星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将自己闷在被子里,“那家伙烦死了。”
她把自己做过的事说了一遍,白霜糖听了之后啧啧道:“可能还不够刺激啊,你要不把自己脱光了送到他床上去?”
许秋星瞪她:“……白!霜!糖!”
白霜糖摆摆手,“好啦好啦,不开玩笑了,我觉得他应该是有什么顾忌,你要不要去问问他到底在顾忌什么。”
“□□不行你就攻心啊,办法多的是。”
“实在不行你就,你就让他吃醋,当初我就是这么对付伯冬的,这招百试百灵。”
许秋星不由得从脑海中冒出一行字——《白霜糖跟她的怨种男朋友》
白霜糖朝她眨了眨眼睛,“男人嘛,得刺激刺激。”
许秋星抬起头,摸了摸被子边边,思考了一会儿,觉得她说的可行。
让他吃醋么……
这个好办!
还在客厅里的淞凛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茫然地揉了揉鼻子。
他怎么也有人类的毛病。
*
落地窗外天朗气清,天空格外的澄澈。
光线透过玻璃,照在淞凛那张闷气的俊脸上。
就在刚刚,软软说最近让他自己回去,还把车钥匙递给自己。
他内心瞬间警铃大作。
呆在一起好几个月了,这种事是第一回,直觉告诉他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淞凛不由得抿了抿唇,“你不拿车?那你怎么回来。”
女人笑了笑道:“有人会送我回来的,拿着吧。”
淞凛狐疑地扬了扬眉,她出去是跟谁出去……
但许秋星没有多说,收拾起包,拿起手机给某个人发了条信息,“我等会就下去,你快到了吧?”
对面发了条语音过来[快到了]
是男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淞凛眸色一暗,脑子里绷紧了一根弦,仿佛微微刺激就能断。
许秋星娇声发了条语音过去:“好啊,我等你。”
男人的薄唇抿得死紧。
许秋星发现他的小动作,心情愉悦地扬起唇角,微微挑眉问:“你怎么还不走?”
淞凛:“……”
软软竟然赶我走?
心里还这么开心?!
他咬了咬牙,一字一字道:“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没干完。”
说着,他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一屁股坐下,又装模作样地从抽屉里拿出几张图纸。
许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