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什么心跳就漏了一拍。
淞凛仔细擦着柔软的手，声音有点哑：“别靠他太近。”
许秋星微微敛眉，轻声问：“为什么？”
淞凛擦手的动作顿住，思考了三秒，实话实说，“我不喜欢他靠你太近。”
呀，这话说的。
许秋星听了还挺高兴，她扬起眉心，用另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乌黑的眸子与金眸对视上。
空气中的气流好像停滞了，只剩下逐渐炽热的目光。
她勾起嘴角：“阿凛，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淞凛呼吸一窒，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心脏却先一步地觉得慌乱，他压下自己才察觉的心思，淡笑道：“怎么会呢？我可是视你为姐姐的啊，你之前不是也说了么，算了吧。”
许秋星放心了，她收回指尖，“那就好，我可不喜欢跟弟弟在一起，相处起来可幼稚了。”
“……”某人的心凉了一瞬。
但想到自己的性子，他勾起唇角问，“那你觉得我幼稚么？”
“你？”
许秋星仔细端详着他的脸。
男人的睫毛轻颤着，喉结滚了滚，不免感到了紧张。
“还行，不算特别幼稚。”
淞凛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他站起身，将纸巾随手丢到垃圾桶里。
“我出去一趟。”
他要出去捋捋自己的思绪，得看清楚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最近奇奇怪怪的人有点多，他的思绪都乱了。
许秋星点头，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淞凛嗯了一声，迈开腿往办公外走。
威尼和他的助理已经离开了，张秘书和王妮正在自己的工位上处理文件。
见到他出来，张秘书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头。
王妮则是直勾勾地看着他，毫不掩饰眼底的喜欢。
淞凛直接忽略她，走进电梯，按下一楼的键，金眸微敛，神色淡淡。
他又去了那片湖旁。
在思绪混乱的时候，他喜欢接近有水的地方，这样会让他觉得很安宁。
上午的阳光并不刺眼，只是比早晨要热了一些，湖面上略过一阵风，水上泛起了一阵涟漪。
额前的发被撩起，露出了那双深邃的眸子，但此时这双冷淡的眸子蒙上了一些异样的情绪。
淞凛用手指摩挲着栏杆，低着头看着湖面。
脑海中不自觉地掠过女人的一言一笑，她的嘴硬心软，她的偏袒。
“你是笨蛋吗？”
“我会担心的。”
“小朋友要守男德。”
“照顾好自己，保重身体。”
“有的时候，放松比工作更重要。”
“我信你。”
“还好有你啊……”
一句句话落入平静的心湖，一层接着一层的浪翻涌着，最终扬起了高高的巨浪。
平静的心再也无法平静。
淞凛摸着心脏的位置，指尖蜷了蜷，金眸中露出一丝茫然与不解，他好像动心了。
他好像喜欢上这个温柔却总是嘴硬心软的姐姐了。
怎么办。
他怎么可以喜欢……？
他是鲛人啊，总归是要回到大海的。
而且，他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女人？
他的性取向……
淞凛忽然陷入了死胡同，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个雄性。
“您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
淞凛蓦然回神，抛开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偏头看着突然出现在旁边的人。
他移开视线，低缓着声音，“明星都这么闲的么。”话落，他背靠着栏杆，姿势慵懒。
江行匀仰起头轻笑，“最近休息，陪媳妇。”
忽然想起了他的伴侣，淞凛偏头，“你的伴侣是人类？”
他之前没有在他的伴侣身上感知到人鱼的气息。
江行匀点头，“嗯，她是人类。”
“你们没有结契吧。”
被问到的人鱼沉默了一会儿，难过地闭上了眼睛，“结不了，我没办法带她回族地。”
海洋是鲛人和人鱼的主场，而人类又无法在水里呼吸。带人类回族地进行结契，这压根就是道无解的题目。
至于是让祭祀上岸。
这是不可能的。
无论是人鱼族还是鲛人族，祭祀都承担着守护种族安详的任务，他们终其一生都是要待在族地里的。
江行匀耸肩：“我早就接受了这个结果，没什么大不了的，相爱就好。”
淞凛淡声道：“与人类结合，无法结契，无法拥有幼崽，无法共享生命，这也是你想要的么。”
鲛人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