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你一个男人谁叫你上来的!”
小姑娘几步冲上楼梯,恶狠狠的将陆清河拽下。那人有些心虚,步伐不稳竟像个皮球一样的滚了下去。
楼上的银铃听见了动静,推开角窗户,正好看见陆清河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看样子像个酒鬼。
他也讪讪的赔礼道:“对不住,在下……在下喝醉了。”
“适才巴东师兄不是让人给你安排房间了,既是吃醉了就回去好好躺着,瞎走什么!”
驱云厌恶的剜了眼地下的人,转身进旋进屋子,抱怨道:
“阿玲,那陆清河不如你所说的那般君子。品性不好,吃醉了酒就往姑娘阁楼里钻!从现在开始我就不下楼了,陪着你到丑时。”
“好……”
银铃端起她带上楼的夜宵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并不反驳驱云的话。
陆清河好像确实有些不同于寻常所见的模样,她甚至相信他的确有几分像何玉所说的。
只是当真有人生下来就是孽障吗?
若不是,为什么不辩解,为自己澄清。
中原的圣贤书当真救得了那样混世魔王吗?
她好是好奇,踱到窗边去看。但是楼下的人不见了,不知是不是被人瞧见了内心的不堪钻进漆黑的山林里了。
才是吃完一碗甜酒粑粑的功夫,楼下又有人来了。
“驱云姑娘在吗?秀秀师傅让你去一趟……”
“在!”
听见叫声,驱云跑下楼前还不忘安慰银铃让她别怕,自己立刻就去找哲秀秀要几个身手不错的人来守着楼。
但她这一去竟是很久都不曾回来,楼下空荡荡的。倒是陆清河的身影又出现了,这次他没有莽撞的上楼,而是站在了楼下。
“银铃……”
喊一声,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出来。
“银铃……”
依旧还是没有人回应,连刚才那个厌恶他的姑娘也不在。
陆清河大胆的走了上去,推开那扇禁闭的门也很顺畅。银铃坐在床边抵不住困意在打盹,银衣熠熠生辉,衬着姑娘像慵懒的白猫一般趴在银子堆上。
和中原大红嫁衣喜服的华丽端庄不同,银铃一身银衣有些清冷,恍若从月下而来。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那双惺忪的眸子睁开,看见他愣了半响。
“银铃……如果我让你跟我走,你愿意吗?”
惊醒打盹的姑娘,陆清河开门见山的就问,完全没有半分登堂入室的慌乱。
屋子中静默半响,只有银铃头上的银花在轻微的晃动见发出些清脆的响动。
陆清河上前几步,真挚又急切道:
“人一辈子不过须臾,一定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嫁自己的喜欢的人知道吗?”
他像是想要劝一个坠入迷途的无知少女一样。
“跟大人走,去做什么?”
银铃突然开口,懵懵懂懂的看着陆清河。
无论逃婚还是抢婚都是大事,迈出这一步可是有很大的烂摊子要收的。
“去做你想要做的事,读你喜欢的书。还有你的爹爹,他是京城最大绸缎苏记的大公子,你本就是苏家嫡长孙女。京城有你的家,你不想去看看吗?”
以为搬出这段不为人知的往事,银铃多少会有些动容。可她的脸色却十分的淡漠,对陆清河来这里的目的更好奇。
“大人喜欢我,所以来抢亲的吗?”
大胆又直率的质问,陆清河哑然,第一反应想要否认。
可是他记得那些朦胧又飘渺的情愫,但也分不清是一时见色起意的冲动还是什么。
“我只最后问你一遍愿不愿意跟我走,但我不会娶你。”
陆清河将手递出来,削瘦的手指如玉竹般,在银铃面前微微发抖。
“你曾问我女子读书可以不可以像男子一样考取功名,回来做官造福一方。现在本官回答你,以前不可以,不代表以后不行。银铃你很聪明,崇尚汉学又身怀绝技。朝廷有意在苗疆开科取士,你比很多很多只会读死书的书呆子强上千倍百倍,稍有时日必能成就一番事业。当初你为苗疆和朝廷争,现在我希望你能够为天下女子去争。叫世人看到女子一样可以主政一方,造福百姓!”
银铃抬起头,牵起清脆的银花响,弯弯眉眼笑道:
“大人,我和我师兄从小就订下婚约了。为妻相夫教子也没什么不好,而且我师兄他很宠我,我师傅也喜欢他。大人半夜上楼来本就坏我们规矩了,但念大人并无恶意,刚才那些话我就当没听过,大人出去吧。”
“你……银铃你何时变成这样了?”
陆清河恼怒道,这可是他一直寄予厚望的姑娘,什么时候就只知道念叨这些相夫教子的话了。
“好,你既不愿跟我走。那便得罪了……”
他突然逼上前抓住银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