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今日的场面吓到了,惊骇又担忧的喘息声并不比陆清河的喘息轻。
鼻息间热腾腾的呼吸都扫在了他的赤脖上,比起她怒涨通红的脸色和恼怒的眼睛却是很温柔,擦着血渍的手拿着青灰的麻布动作也很温柔。完全不像是她平时咋咋呼呼的模样,唯恐弄疼了他一般。
她靠的那么近,脑袋直径就伏在了他的肩膀了。陆清河垂眸只能看间半张圆润的小脸,微红的耳珠,饱满的红唇。
好像下一刻她就会鼓起腮帮子轻轻吹吹伤口,害怕他疼了。
可银铃又什么都没做,认真又耐心的清理伤口,专注到了忘乎所以。以至于木桑将捣好的药送进来她都没发现,还是靠得很近。
贴着床头边上的人,远远的看去像是下一刻就要做到男人的腿上去。
陆清河有些尴尬低声喊了一句提醒她有人,但银铃没有任何反应。他只得抬眼示意让木桑出去,吩咐他维护好寨子里的秩序别叫苗人再乱了。
那人默默的点了点头,出去时却将门带上了,像是顾及到寨中的未出阁的姑娘一样。
门吱呀一声掩上,银铃却突然抬起了脑袋,额头猛的撞在陆清河下巴上,可却没有退开。湿漉漉的眸子闪了闪,正色道:
“大人,不介意吧?“
陆清河寻着她的眼睛往下,姑娘的眼睛正看着他胸口小腹处流下的血渍。
寻常瞧着弱不胜衣的男人,脱下衣服来倒是有几分看头。腰腹不似白斩鸡般白嫩虚软,也不硬邦邦的像石头隔人。像温润的玉石,触手生温,覆上去却又极有力量感,生让人忍不住这里捏一捏,那里摸摸的冲动。
这样的玉石当时极养人的......
但银铃分外的老实,抬着手等他的应允。因为这家伙讲究的很,贸然上手他一定咋呼起男女有别起来。
“没事,你是大夫,有劳了。”
陆清河喘了口气,坚实有力的腹肌像绷紧的弦一样,不敢随着呼吸而松动,昭示着他的主人此刻分外的“镇定“。
银铃像个十分尊重病患的老大夫像个拿着绞干净的帕子往陆清河身子上擦去,动作依旧很轻,极其耐心和细致。
对待那宽厚的胸膛和健壮的小腹腰身不异乎于肩膀上的刀伤,握着帕子的纤纤细细指像是在搅动一池春水一样温柔。
陆清河被搅的心神紊乱,有些不耐烦,故意岔开话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官府要来山寨重新丈量土地,清查人口的事这几天早在山里传开了。而且这不是您让木桑大人提前就在山里宣传了吗?”
银铃擦身子的手依旧不停,拂过陆清河的小腹擦干净流下的血渍,说话声音也温柔了许多。
让陆清河有些惊讶,这个女人怎会在突然间生出来种□□的温柔似水,要将他的身子都揉化了。
“嗯.....”脑子也变得晕乎乎的,他尴尬的咳了一声,哑声催促道:“伤不在那里,用力些没关系。”
想让她动作快些别再磨磨蹭蹭的,出口的话却嘶哑的不像话,余光瞟见那只探在自己腹间的手,陆清河呼吸一窒红了耳根。
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欲求不满的登徒子,想要叫身上的这姑娘对待自己再粗暴些,不用怜惜他的娇弱。
但听见他的催促,银铃十分听话的就加快速度,甚至手上下了些力道,搓揉得陆清河腹下竟有些舒爽。
他被自己脑子里突然蹦出的这念头下了一跳,赶紧深吸了口气调整呼吸摈去邪念。
“怎样我说的不假吧,官府在山中言语不通,木桑又不能完全信任。不但新政难以推行,甚至一言不合还有性命之忧。银铃,下山来帮我们可以吗?”
陆清河恢复如常,再次恳求。真诚的看着那转过身去挑药膏的身影,她转过去很久才转过回来,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脸上温柔的神色瞬间散去,秀眉间隐隐氲着郁色,化进湿漉漉的鹿眼中,委屈、哀怨、自艾跃然而现。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泪珠来。
冰凉的药膏抹在肩头的伤口上,陆清河不知所措的看着银铃垂下的眉眼,隐隐觉得她一定哭了。
但上完药抬起眼来她并没有,也不应答他的话。伸手拿过放在桌子上的纱布一圈一圈绕在肩膀上缠住伤口,她离得很近身子贴上陆清河,双手穿过他的腰将纱布打上结。
陆清河全身血液瞬间凝固,错觉到那双柔弱无骨的手抱住了自己,姑娘抬着委屈巴巴的眼睛看他。
“大人,我.....我要成亲了。”
轻轻的一句话激起千层风浪,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前的姑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委屈巴巴的鹿眼中仿佛藏着勾魂的钩子一样,将他所有的理智都勾走了。
那句我要成亲了像是有不甘不愿,像是豪门深宅里不愿嫁的人小娘子,戚戚怨怨的哀求自己的情郎带自己私奔。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