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无意间的讥讽,竟说出了项大人极力隐藏的秘密。
项大人是一个完全虚构的身份,只有姓氏是真的,她根本不在楚国使团的名单上,但她又的确是楚国的贵人,对话时从四品正使薛州阳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周炳刚将银票收好,发现项大人竟在和陈鹤聊天,担心陈鹤年幼,无意中说出赵鼎的名字,破坏了姑爷的计划。周炳急忙奔来,连摊子也不顾,将陈鹤带走。
望着几人匆匆离去的影子,项大人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行事如此慌张,绣衣御史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差了,钩咸饵直,这是生怕我不上钩吗?”
陈鹤、周炳两人配合得虽好,脸上却始终有慌张的神色,有心人一细想就会发现他们很不对劲。
回到相府后,周炳难忍脸上的喜色,狂奔到赵鼎居住的厢房。
“姑爷,您真是神了。”
“我和少爷按照您说的做,果真将那尊瓷器卖出了千两白银的高价,那些商人还差点为此打起来呢。”
“一尊就是一千两,咱们要是每天烧制个十尊八尊的,恐怕能把整个京城都买下来。”
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周炳递来的千两银票,赵鼎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
“才一千两就把你激动成这样,要是以后姑爷我赚了一万两,一百万两,你是不是要直接猝死过去。”
赵鼎又给周炳上了一课“别把一切想得那么美好,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中更复杂。”
“大晋的市场是有限的,今天卖一尊,明天卖一尊,权贵富商们的需求很快得到满足,我们就赚不了这么多银子了。除非大降价,把这些瓷器卖给平民,可那样一来,就只能赚辛苦钱了。”
“白银千两足够我花一阵的了,咱们暂时不要再开窑烧瓷器了。”
“对了,陈鹤人呢?”
出去的时候是周炳、陈鹤一起,怎么回来的只有周炳一人?
“夫人白天寻少爷寻不到,知道少爷擅自出去,将他叫到了正房受训。”周炳一五一十地说。
赵鼎忽然感到脊背发凉,若是让自己那便宜岳母知道此事,恐怕轻饶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