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师兄这还未筑基的修为,我再贬低贬低,那岂不是连刚入门的小师弟都不如了?”
旁边刚入门的小师弟们:“……”
别来沾边,我们害怕。
“师兄也不必总把小白脸挂在嘴边,毕竟——”他凑到赵斐耳边,轻声道,“师兄想当小白脸都没那个资本,嫉妒也是情有可原的,所以我就原谅你了。”
说完还笑眯眯地反问一句:“师弟是不是很大度呀?”
“你!……”
不等赵斐破口大骂,秦扬转向其余几位弟子,收了脸上的笑意,正色道:“虽然我不受掌门喜欢这件事是真的,你们私底下怎么说我我也不在意,但是编排议论长老这种事还是不要再有下次了。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那几位从前车之鉴出来的师兄,向他们讨教一下诽谤长老要受些什么惩罚。”
前车之鉴是永凌山惩处犯错弟子的地方,也是所有弟子最害怕的地方。
看着施施然离去的秦扬,几个小弟子面面相觑。
想问问赵斐,但看到那张血淋淋的面庞上狰狞的表情,又怯怯地闭了嘴,几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一同找借口赶紧离开。
秦扬刚回到自己的小院,便见一个曼妙的身影在门口徘徊,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下一刻,他扯出笑容走上前,温声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李素月转过身,笑的满脸娇羞:“此次摘花会,筑基期魁首应是师兄囊中之物了,我是提前来给师兄道喜的。”
“大比还有几天才结束,此时下定论还为时过早。况且此次参加大比的筑基期修士大多是初期和中期,我仗着自己是筑基后期才赢的轻松些,有什么可骄傲的?”
“师兄也太谦虚了,与你一样年纪的有几个能有你这样的修为?你现在可是那些宗主和长老争着抢着要的人。”说到这儿,李素月想到什么,笑意淡了几分,语气里多了些小心翼翼,“听说师兄打算继续跟着掌门修行?”
秦扬看了她一眼,面色不变:“你也听说了?我本打算跟着林长老学习阵法,但我资质平庸,她看不上我也是正常的。我也没有其他打算,就想继续跟着掌门修行。”
“师兄何必妄自菲薄,林长老不收你,肯定是为了避嫌,虽然我是一定相信师兄的,但架不住总有人在背后嚼舌根,林长老这样做可能也是怕掌门不高兴吧。”
说着她有些愤愤不平:“林长老也真是的,她自己跟掌门感情不睦,还连累你……”
“不可妄议长老。”秦扬冷声打断她。
李素月撇撇嘴,到底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见秦扬杵在门口,没有开门进去的打算,李素月问道:“师兄还要去哪里吗?我跟你一起吧。”
秦扬摇摇头:“上午比试耗费了不少灵力,我有些累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李素月找不到继续待下去的理由,只能不舍告别:“那我先回去了,师兄你好好休息。”
随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秦扬合上院门,走到树下的摇椅前躺下。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脸上,秦扬眯眼望着上方,微风拂过,那金色暖光在叶间忽隐忽现,他不自觉就想起了那人在阳光下越发剔透的茶色眼眸。
明明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人,秦扬却总是猜不透她的想法。
那时,秦扬所住的村庄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屠戮干净以后付之一炬。
侥幸逃过一劫的他和李素月躲在村庄附近的小山上,李素月总哭着要回去找爹娘,有次趁他不备偷偷跑回了村里。
秦扬只能拎着把捡来的破剑回去找她,却见她和一个青衣女子拉扯着一个锦囊,见着他就哭喊着求救,青衣女子也转头看向他。
那是他们的初见。
也是一个不太美好的初见。
他举着锈迹斑斑的长剑挥舞过去,割断了他们争夺的锦囊,也割破了林子满的手掌。
断成两截的锦囊里落出紫色的花朵,被风吹落在烧得焦黑的土地上,林子满眼里的喜悦散去,化作了无尽的迷茫。
大颗大颗的泪珠夺眶而出,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流下,她却无所觉的样子,只是呆愣愣地看着他。
从那时起,秦扬就没看懂过林子满。
不懂为什么见了他会喜悦。
不懂为什么被他刺伤后会迷茫。
不懂那滴眼泪为谁而流。
更不懂为什么后来要带他进宗门,替灵根驳杂的他洗髓伐经。还让掌门收他为亲传弟子,他想要什么便尽力为他寻来,惹上了什么麻烦也会帮他解决。
起初,秦扬以为林子满是看上了他的脸,毕竟刚开始时,她每次看着自己的脸都会出神,眼神里藏着浓烈的情绪。
他已经十多岁了,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因着这张出色的面孔,他见识过很多人内心深处的阴暗面,也很清楚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