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那个…喀什么詉哥哥啊?你真认识他?”
祀道:“是喀希沝詉,我们并不认识。我叫他哥哥是因为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和哥哥一样的气息,他一定与我哥哥有关。”
又有鲜血从上官煜的唇角溢出,他脸色有些发白,一言不发地看着大殿中剩余的藤蔓一点点消失。
祀闻到了一丝血腥气,他伸手抚上对面人的脸颊,摸索着为对方擦去唇边的血。
上官煜被摸得一愣,他僵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圣子大人,祀遮目的锦带被喀希沝詉带走了,此时正睁着失神的墨绿色眼睛,迷茫的望着他的方向。
上官煜把祀的手从自己脸上扒下来,轻轻笑道:“那你就白叫了他那么多声哥哥?多亏啊?”
祀微微蹙眉:“没有很多,就三声。”
上官煜起身,跨过倒塌的屏风,他离开大殿,成片的石楠花早已随着神明的消失化为泥灰,街道表面被糊得严严实实,浓得令人窒息的白雾也缓缓散去,微暖的风吹来,为这座鬼城添了几丝活人气。
祀紧跟了出来,停在上官煜身边,道:“他告诉我了城中之事,你可想听?”
上官煜偏头看他:“你能看见了?”
祀微微摇头:“并不能,但比以前强多了,白日里能看见些许模糊的影子。”
上官煜道:“我就说你怎么没被门槛绊倒。”
祀无奈道:“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喀希沝詉告诉我,因为这里的人类不再供奉他,而且还四处砸他的神像和庙宇,他们毁尽草木,尤其是石楠花,这让他非常愤怒,于是他杀死了这里所有人。”
上官煜问道:“他们为什么不供奉他了?”
祀答道:“他并没有告诉我。”
神祇的力量来自于信徒的信仰,没了信仰之力,喀希沝詉的力量正在渐渐消退,否则要战胜一个神——即便是伪神——上官煜也很难做到。
两人聊着聊着便回到了坊门前,遆云正把头靠在门柱上打瞌睡。
祀爬上了马背,上官煜踢了踢路边的石阶,将鞋底的灰泥悉数抖落,转身牵起马缰,朝着城南走去。
大概是消耗了不少灵力,上官煜的面色一直很苍白,两人一马还没走多久他骤然感到一阵猛烈地头晕,头重脚轻地扶着遆云的脖颈。
祀感到身下的马停住了,疑惑地转过头,看向身边模糊的白色发顶。
“你怎么了?”
上官煜哼唧:“唔,伤着了,晕。”
祀眉头微蹙,翻身下了马,将上官煜扶到路边的石阶上坐下,问道:“你可还能走?”
上官煜作伤重虚弱状,道:“喀…不能了。”
祀道:“已入夜了,今晚便留在城中吧,你在此处等我,我去找找这附近能住人的地方。”
上官煜却道:“夜里你能看见?我来吧。”
也是,祀从这次的梦境中出来后发现自己的视力正在缓慢恢复,白日里以可凭着日光模糊视物,但夜里仍是一片漆黑。
上官煜喘了口气,扶着路边房屋的院墙直起身,牵起遆云,挑了个不那么破的小院进去,将遆云栓在半塌的马厩里。
茅屋内曾经挂着不少装饰,如今却都被扔在地上,石楠花形状的风铃被踩得稀碎,屋子的北面墙根处积了几捧泥灰。
上官煜找了张还算完好的木榻坐下,正要运功调息,便听到屋子南边传来“当啷”一声,他心里一紧,莫不是那伪神又搞出了什么幺蛾子?不对,那家伙确实是死了,屋子南面…是厨房啊。
从南边的小门出去,再往后面就是厨房,上官煜从半塌的矮墙后探出头,见祀呆站在灶台边,一脸茫然,手足无措。
地上倒着几个瓶瓶罐罐,其中一瓶还漏出了些红红的粉末,上官煜走过去蹲下身,两指抹了一下那红色粉末,放到鼻子下面轻轻闻了闻:“嗯?辣椒面啊。”
祀迷茫地抬头:“你不是受伤了……”
“嗯哼是啊,伤患饿了,圣子大人给我做顿饭呗。”
祀蹙眉:“这不是难为我吗。”
上官煜悄咪咪地凑过来:“没事啊,我给你打下手,你要什么告诉我,我帮你拿。”
祀只得摇头,无奈道:“那你帮我把灶台洗一下吧。”
“好啊~”
上官煜向来是嫌脏的,自然不愿意自己泼水洗灶台,所以他趁着圣子大人研究瓶瓶罐罐和思考做什么吃的时候,偷偷摸摸打了个响指,灶台就被收拾得焕然一新。
祀从前没给别人做过吃的,入圣教前便是捡着别人剩下的吃,第一次下厨他还颇有些紧张,洗锅添柴手忙脚乱,最后好不容易端出来一碗干干净净的白粥。
他知道上官煜嘴挑,可是他只会煮粥。
上官煜安安静静地坐在后厨边上的矮桌旁,眯起眼睛盯着那碗白粥,盯了一会有抬头去瞄坐在自己对面的祀,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