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字的时候，每一个字都很用力，几乎能划破薄薄的纸张。
不仅如此，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些发抖，似乎是气的。
等到签完协议后，他直接像对待什么垃圾一样甩在一边。
本想转身就走，但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把属于江时谧那一份给寄了回去。
整个过程中，他一言不发，只是周身持续的低气压，昭示着他的心情处于低谷，没有人敢触他霉头。
何助理眼前突然被送来一份文件：“这个，完善好后续的印章等事项，然后按地址给江时谧寄回去！”
一开口，他的话就像止不住了一般：“想跟我划清界限是吗？好，我成全她！”
何助理跟个鹌鹑似的，头都不敢抬，恨不得自己不在办公室，也听不到这些满含怨气的话。
他小心翼翼接过，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松了一口气的同时。
就忽然听到某人暴怒迁怒的声音：“这做的是什么企划案，漏洞百出，能去见人吗？今天参与商讨策划案的人全部都留下来给我加班，要是做不出一份能用的策划案，就都别回去了！”
说完，他抬脚离开，皮鞋踏在地上，“噔噔”作响。
何助理：……
完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又消失了。
今晚注定又是一个加班的不眠夜，还要面对上司的怒火，何助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唉，难搞啊。
不过，他还是尽职尽责，把江时谧的协议完善后寄了回去。
虽然他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也轻易能看见这份能够让季总这么暴怒的协议。
不过生存经验告诉他，还是不要如此窥探上司的隐私，要不然，下一个出事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