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去郊外摘新鲜橘子;昨日,你让小厮从城南跑到城北给你买两斤板栗;今日你睡到巳时起身……”
“对不起,我知错了,现在立刻马上就回去。”谢可阳一脸诚恳,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谢可阳作势往外走,两步后发现自家兄长没发话,捂着肚子委屈巴巴回头看他,问道:“哥哥,我好饿,能吃完饭再走嘛?”
谢可阳知道怎么讨谢倦欢心,稍微撒撒娇、服服软,谢倦一般不会难为她。
谢倦像是早有预料,倒也没有赶她走,微微颔首道:“下不为例。”
“谢谢哥哥!”谢可阳欣喜地去挽他的胳膊,被谢倦轻松避开。
“你安分些,用完膳就回去,莫在怀阳王面前失了体统。”
“知道啦!”
得了兄长应允,谢可阳不再畏首畏尾,打过招呼后拉着苏娇娇重新回了雅室。
“谢二小姐不走了?”
“吃完饭再走。”谢可阳笑盈盈点头,转头看向苏娇娇,“让你家小二慢点儿传菜,我见了异姓王再回去。”
“没问题。”
他们在厢房翘首以待,几位女眷没见过异姓王模样,矜持地同见过的人讨论。
谢可阳听得七七八八,无外乎“俊逸”“优雅”“面若桃李”等等夸赞之词。她倒觉得世人皆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就算有人好看有人丑陋,又能好看、丑陋到哪里去呢?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吃着东西,听见一道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起,同时伴随铠甲铁器摩擦之声,半晌后尽数停在了青楼食肆外。
房中众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异姓王到了!”
由于怀阳王提前传信,不想惊扰其他客人用膳,随行而来的侍卫站在门外没有进来,食肆大堂仍有不少客人。他们或许早已听说怀阳王到来,齐刷刷看着门口,紧张停下手中动作,偌大食肆雅雀无声。
谢可阳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一道缝隙,悄悄探出脑袋往外看,可惜雅室与大堂隔着两条长廊,再加上大堂人头攒动,连一片衣角也看不见。
到底他们不是普通百姓,无法像他们簇拥在一起看个清楚明白,只能远远藏在雅室窥伺一眼。
“看得见吗?”
谢可阳皱着眉头,“一点儿看不见。”
苏娇娇出起馊主意,“你哥肯定与他一同用膳,不若你借口向他道别,去雅室看上一眼?”
谢可阳将脸埋在狐狸毛中,摇头说:“不行,我哥肯定生气。”
“那没办法,见不着了。”
片刻后,大堂中传来些许讨论声,异姓王大抵进入了阁楼。
谢可阳伸出脑袋听了几句。
“不知怀阳王可有婚配?”
“若是尚无婚配,京城女眷怕是要连夜下帖子求姻缘了!”
“世间怎有这般风貌的男子?在谢将军身边竟然毫不逊色。”
“他穿着打扮与京城男主亦有所不同,着实令人眼前一亮。”
“怀阳王当真是个无比温和的男子,眼神令人如沐春风,与谢将军乃是两个极端。”
……
谢可阳听得百爪挠心,甚至考虑起了苏娇娇的馊主意可不可行。
算了,这个风口浪尖还是别给自家兄长添麻烦,日后有的是机会。
“不看了,我吃完就打道回府。”谢可阳索然无味回到桌边,吃了几口饭菜,发现已经温了,嫌弃地放下筷子,“娇娇,让小二下去热热。”
苏娇娇应了一声:“小祖宗,知道了。”
饭菜撤下去后,店小二不时便会回来,他们将房门半掩着。
“阳阳,你跟我们说说,南方民俗究竟如何?”
反正闲来无事,谢可阳稍作思索后道:“那时我不过五岁,记住的事情实在不多。”
“挑你记住的讲讲。”
谢可阳道:“你们可知为何将他们称为南蛮子?”
苏娇娇道:“我听父亲说过,早年南方未被收复,有一群乡兵骁勇善战、蛮横无理,我军被打得节节败退,所以谑称他们为南蛮子。”
谢可阳摇头,“不仅如此,南方民风开放,虽无明文规定男子不能纳妾,但是那里女子与我们不同,不仅不会为丈夫挑选妾室,若丈夫有纳妾之心,她们甚至会与丈夫大打出手。”
“当真?”
“民风着实开放!”
谢可阳又道:“而且南方水土很好,虽被戏称为南蛮子,他们无论男女长相皆是甜蜜温婉,但是千万不要因此觉得南蛮子好相与。”
“此话怎讲?”
谢可阳沉思片刻,说道:“他们蔫儿坏。”
“与人有仇不会写在脸上,而是暗中想法子报复对方。我幼年南下与人抢糖豆吃,她没抢过我,笑吟吟说没关系,转头就把我推进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