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耐克运动裤。姓包的体型结实,脚上穿的是亚瑟士asics男鞋,那种鞋子马逸明最熟悉不过了,搏击场馆拳击手的最爱。
妈蛋!这三个人是练家子!马逸明端起酒杯放在唇边,脑子飞快地转了两圈,今晚莫非又要打架?这可是北京噢。
马逸明看了看卢伟林三人,三人依旧嘻嘻哈哈推杯换盏,沉浸在给老乡挣回面子的快乐中。
姓包的叉开双腿,抖动着大腿冲着马逸明这一桌说:“喂,哥几个广南来的?”
卢伟林转过头大大咧咧地道:“是。咋样?”
看得出卢伟林这屌毛平时也是嚣张惯了的主儿,毫不怕事。
那边静了两秒,下巴冲着公安大学方向指了指:“来那边进修学习的吧?”
咦?四个人都惊了一下,这姓包的是狗鼻子?这样都能给他闻出味儿来?
卢伟林不否认也不承认,歪着头说:“有事吗?”嘴里说着话,卢伟林纳闷儿,自己额头上刻着“警察”两字?
马逸明心里一跳:不好!这三人估计也是警察。说话带北京腔,明显本地人,这次集训全是广南来的人,谁也没功夫带亚瑟士鞋来健身呀。姓包的年纪不小了,莫非……他们是教官?
姓包的瞅了瞅桌上的茅台和桌上的软中华香烟:“广南人都很阔绰嘛。”
“一般一般,国家政策照顾广南人先富起来了。感谢全国人民鼎力支持。”卢伟林面不改色,“北京人民有意见吗?”
姓包的凝视了卢伟林两秒,微微一笑:“北京人民没意见。北京人民也就是随便问问。祝你们学习愉快。”姓包的把手里的酒杯举举,一饮而尽,转过头若无其事地和其他两人聊天去了。
四个人相互对视一番,卢伟林几人都是刑警,可不傻,被那姓包的一番话撩得有些小紧张。
郭涛小小声说:“我看,那三个人估计和我们一样,是警察。”
李东亮脸色有些不好看:“有可能是教官。”
卢伟林内心也是认同几个人的判断,想了想低声道:“怕个屁!教官又怎样?现在又没开训,我们又没违规,有什么可担心的。大学教官那么多,谁知道这几个屌毛会不会教我们?”
李东亮说:“我是怕万一,弄不好那百分之零点一落我们几个头上就亏大了。”
四个人又忍不住瞅了瞅邻座。
思忖半晌,马逸明说:“我去上个洗手间。”
马逸明悄悄地走到店内的前台,和前台小妹说:“我们隔壁那一桌吃了多少?”
小妹说:“大哥,问这个干嘛?”
“那一桌的单我买了!”
……
回到座位上,羊蝎子还热乎着呢,酒还剩不少。卢伟林满不在乎地把四个人的杯子倒上:“来!喝!怕个毛线。谁拿捏谁还说不定呢。我这人从小到大就没怕过领导,就怕我老婆一个。”
嘻嘻,几个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被卢伟林鼓动两下气氛一下就起来了。来来来,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邻座几个起身离开,姓包的喊了声:“结账。”
小妹跑过来说:“大哥,您的单有人帮您买了。”
姓包的一愣:“谁?”
小妹朝着马逸明一指:“是那位小哥哥。”
马逸明小声说:“埋头吃,别出声……”
四个人若无其事地埋头吃喝。姓包的和几个同伴对视一眼,双手叉腰站了一会儿说:“谢了。认识一下,我姓包,包真。意思是姓包的特别爱较真。我是你们这一期的班主任。幸会!”
李东亮腆着脸正要抬头,卢伟林低喝了一声:“别抬头,吃你的。”
包真笑笑地站了会儿,和两个同伴说:“走吧。别打扰广南的同志们喝茅台,坏了他们的雅兴。”
三个人转身走了……
看着包真走远,卢伟林抹了抹头上的汗,嘻笑道:“果然是冤家路窄碰见了教官。嘿嘿。看情况好像还不算坏。还是小马机灵,你这个拍马屁的功夫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