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发现的遗书中广笙反复提到了对某个男人的厌恶,疑似又遭到了性侵,就算曾经未能定罪的性侵只是因为男人把女人的拒绝误会成了欲拒还迎,但就凭彭琅这种“只要她留在我身边”的心态,很难保证他没有再做什么出格之事。过去的阴影本就难以消散,若是长久地和这种男人纠缠,俞今不免设想了一下若是她和罗弋也纠缠至今,估计早就已经自杀了几百次了。
不知是不是俞今的话确实提醒了彭琅,他突然说:“之前广笙说过在大学里遇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但只是和室友的小矛盾,后来她就基本不回宿舍住了,她也没细说,我本来就想和她一起住,就也没有放在心上,手机和电脑我都看过,没什么问题。”
俞今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彭琅越说也越没了底气,最后无力地喃喃道:“我应该放她走的,对不对,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不会自杀的。我们本来很好的,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看着彭琅,除了觉得讽刺之外,更多地是觉得无力。广笙说她寄送了证据,可是证据此时不知所踪,日记本因为退件而在彭琅手上走了一遭,那么那些证据大概率也是如此了,彭琅却只字未提,而是选择到俞今面前来表演一出“痛失所爱”的好戏。
如果广笙真的是因为受不了彭琅扭曲的感情而选择自杀,法律本就对此无可奈何,最多只能酌定承担侵权责任,目前连证据都缺失,她没有任何办法。
她合上电脑准备送客,临走前她冷冷地说:“她活着的时候没能感受到你的爱,或许也不想要你的爱,她死后你即便是落再多的泪,又能怎么样呢?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彭琅听闻,怔怔抬头,无声地落下一片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