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派人去杀韩军,能杀掉便好,若是杀不掉那便是将自己送过去了。
他想来想去,便只有一个法子,就是去找摄政王帮忙。
钱本仁深吸一口气,一会他便给娇娇送信。
然后再自己去求王爷。
娇娇有王爷的孩子,王爷怎么都会听她几分。
钱本仁此时根本不知道钱娇娇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
此时的钱娇娇狼狈至极,她小产后大夫只来看过一次开了些药便离开。
齐恒之留下的人不许任何人进来也不许其他人出去。
就连来的大夫也是齐家觉得靠得住的人。
钱娇娇的院子本就不大,每日丫鬟便在院子里熬药,浓郁难闻的药味久久不散。
钱娇娇出去不得,消息也传不出去。
每日只有些粗茶淡饭吊着,若是平常还好,而现在钱娇娇的身子虚弱至极正是需要好好补的时候。
一段时间下来,钱娇娇脸上的气色明显差了许多。
从前的她本就不是什么绝色,仅仅是清秀,现在的她满脸的病态,脸上还带着一条疤痕。
看起来甚至有几分可怖。
齐元明刚开始还会来看钱娇娇,随着钱娇娇越发的憔悴他便没了心思了。
此时的钱娇娇再也提不起他半点心思了,若是有孩子,齐元明还能多看她一眼。
钱娇娇在院子里骂过闹过,却没有任何用。
最后累了只能在地上失声痛哭。
钱本仁根本不知道钱娇娇如今的境况,还指着钱娇娇能帮他一把。
他写了信笺送进府中,当晚便派人送过去,却不曾想到那信笺直接到了齐恒之手中。
钱夫人到了书房外,她怒气冲冲一把将书房门推开,想质问钱本仁为何没有将李舒安带回来。
明明不是去带李舒安回来的吗?
怎么什么都没做。
钱夫人觉得钱本仁开始敷衍自己了,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也没把舒安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进屋便劈头盖脸质问道:“老爷,我弟弟呢?”
“您不是去带我弟弟回来吗?”
“他怎么还在狱中。”
“我娘已经气到晕厥,我不管,明天你必须去把舒安带回来,他可是什么都听你这个姐夫的。”
“你不能不管他!”
钱本仁本就为了自己的事情头疼,此时见钱夫人一上来就是质问他李舒安的事情,他顿时脸色一黑:“李舒安又不是我的儿子,他做什么都要我去兜底?”
“那人是我叫他去杀的吗?”
想到李舒安在牢狱中将他曾经吩咐他做的事情全部抖出来,心中就更气了。
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钱夫人见钱本仁这般说,愣了下,随即瞪大眼睛看着他尖声大叫:“老爷你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
“他可是将你当成亲人一样,从前你让他做的哪件事情他没去做,你可不能不管他啊。”
“不过是死了两个人,您去将他捞出就好了!”
钱本仁被钱夫人吵得头疼,他重重地把手拍在案几上:“够了!”
“我自身都难保了,我还有心情去管李舒安!”
“还是你想让我用命去救李舒安!”
钱夫人看着钱本仁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她手捂着胸口小声道:“出什么事了?”
钱本仁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只关心你那个弟弟呢!”
“那个裴宣是冲着我来的,他想要我钱家死!”
钱本仁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你还记得当年江家的事情吗?”
“他们将证人找到了!”
钱夫人震惊地看着钱本仁:“当年的事情跟老爷您有关?”
钱本仁目光看向远处:“当年那姓江的不知好歹,查到齐家头上了。”
“那位大人便让我将江家处理掉。”
“你是知道的,若是不听那大人的话,会是什么下场!”
钱夫人基本已经明白来龙去脉了,脑中也再没有李舒安了。
不是说李舒安不重要,而是钱家更重要。
她连声道:“那如今怎么办?”
“杀了那证人不就一了百了了!”
钱夫人说得风轻云淡,仿佛在她口中杀个人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钱本仁冷哼一声:“你当老爷我想过这方法?”
“只是那韩军在取证物的时候受了伤,此时肯定不少人守着,若是要杀了韩军便得一击致命。”
“若是不成,便是我亲手将罪证送上去。”
钱本仁拍了拍脑袋:“如今裴宣紧紧盯着我,只希望明日王爷能帮帮我。”
钱夫人听到王爷,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