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可能不认识我,我是王爷的人。”
魏将神情平淡像是在诉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如今我是太子的幕僚,若非有急事,我也不会半夜来叨扰您。”
姜姒正了正身子,看着魏将:“先生您说。”
他眼神中浮现几分满意,来时他就做好了若是姜姒不信他该如何解释让她相信。
却没想到她居然什么都没有怀疑。
魏将接着开口说道:“事出从急,太子殿下已经对您出手了,您最好今日便走。”
“他利用忘忧道长去陛下那里游说,如今的陛下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了,如今他猜忌颇多,若是有关于他不利的事,怕是他不会放过您的。”
“我今日来就是劝您现在便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魏将说完,姜姒没有丝毫犹豫便直接应了下来:“好,我马上便收拾东西离开。”
魏将从王府离开后,姜姒一行人便趁着夜色离开。
府中只剩下王府的仆人。
就算如今的陛下再过昏庸无道,应当也不会对那些无辜的仆人下手。
若是全走了,那太过于显眼了。
姜姒连夜出城到了周景宣在郊外的庄子上。
春竹和喜儿还有秋霜跟着姜姒在马车上,其余的人便跟在马车一侧。
春竹咬了咬唇,撩起车帘看了一眼外面,外面漆黑一片,除了马车前的灯笼映照着橘色的光芒,再也看不到其他的。
她脸色有些发白:“王妃,咱们真就这么走了?”
姜姒自然没有把这些事情跟春竹她们说,而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想去庄子上。
姜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脑中全是魏将的话。
魏将离开后,她第一时间叫来阿肆,问他知不知道魏将这人。
阿肆摇了摇头:“主子的部署属下也不是全然清楚。”
“王妃,那人竟然说他如今是太子的幕僚,咱们是不是得小心些。”
“万一是太子故意派人过来哄骗咱们离开的?”
姜姒思虑了片刻摇了摇头:“不会,他应该就是景宣的人。”
“若说周辰时要对我们做什么,如今整个京城都在他掌控之中,他根本犯不着用这一步,可魏将却来了。”
“这便说明他说的都是事实。”
阿肆听明白姜姒的话了,他皱着眉沉声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吗?”
姜姒点了点头,再晚些怕是走不了了!
他们到了庄子还未天亮,姜姒洗漱了下便歇下了。
第二日姜姒起来,阿肆便早早地候着了。
阿肆的脸色很难看,姜姒便猜到城中定然是发生了事了。
大概是和魏将说的一样。
见姜姒出来,阿肆连忙迎了上去,低声道:“今天一早,禁卫军便将王府围住了。”
“在没找到您后,便出了告示说您跟王爷的死有关,如今畏罪潜逃,正在通缉您。”
皇宫内。
周晋衍得知姜姒已经人去楼空的时候,脸色大变。
一侧的忘忧道长甩了甩拂尘,慢悠悠地开口:“贫道便知道这妖孽很是狡猾。”
“您看,贫道才与圣上您说了,那妖孽便立即察觉到了。”
“绝对不能放任下去。”
早上周晋衍才将姜家的奴仆找来,他不信别人,自己亲自询问,才得知姜姒确实同那无忧道人说的一般,从前的姜家庶女跟如今的姜姒完全不一样。
他心中更是相信忘忧道长的话了。
便立即派人去捉那姜姒,可是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
周晋衍黑着脸怒道:“就算是翻遍整个京城也要将她找到。”
“该死的妖孽,害了朕的儿子,还要害朕。”
姜姒所在的庄子并不在周景宣明面上的产业,也无人知道这是周景宣的,所以在离开京城去哪里的时候,姜姒便首选这里。
事实也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周景宣明面的产业都被查了个遍。
姜姒在庄子里也没有闲着,跟阿肆关在房中商讨了一整天。
如今京城被太子掌控,不出意外很快当今圣上的身体就会出现意外,然后周辰时顺利继承大统。
姜姒摸索着如今能权衡周辰时的人。
跟阿肆将所有跟皇室有关的人都摸索了一遍,最后把目光放在了成王身上。
成王是当年权利斗争唯一活下来的人,不仅如此还得了封地。
要知道这人当年可野心勃勃,最后能够全身而退并且如今还在建,可想而知手段和心智不一般。
姜姒想如果他带兵来京城,便一定能牵制住周辰时。
对于姜姒来说,只要不是周辰时,上面坐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