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的脸上再也没有先前的惶恐之色，转而取代的全是得意。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夫人这才对嘛。”
他继续道：“夫人是个聪明人，若是和离夫人日后便再无去处，而且我也没有做什么，我只是做了所有男人都会做的。”
“这不本就是男人的天性。”
王恒越发的得意，他像是觉得自己紧紧抓住了林烟的命脉一样。
得意极了。
现在的王恒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又或者说现在的王恒才是真正的王恒。
往日里他一直在伪装。
林烟垂眸没有说话，像是已经完全妥协了的样。
王恒看着林烟这样，心底得到了莫大的满足感，这是他第一次在林烟这里得到了作为男人的尊严。
这感觉真的太爽了。
姜姒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但是这是林烟自己的选择，她只能尊重。
姜姒看着王恒和许娇娇，听过好几次她们提起贵人，那个贵人是谁？
按着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个贵人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了。
姜姒整理了下衣服：“既然如此，那本王妃便离开了。”
姜姒起身刚要走，就被林烟叫住：“王妃您等下。”
说完抬眼看向王恒和许娇娇：“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体己话想跟王妃说说。”
她神情疲惫不愿意再去看王恒和许娇娇。
在知道林烟不会和离还只能被迫接受的时候，王恒心中的惧怕已经完全散去。
他此时已经完全可以理解他那些同僚说的了，女人就是不能太过于宠了，要让她知道这个家当家做主的是男人。
至于林烟要跟姜姒说什么，他猜测大概便是哭诉那些委屈。
女人不都是这样嘛。
他大步离开，还贴心地把门关上。
门合上的瞬间，林烟慢慢睁开眼睛，眼底没有半分哀伤之色，取而代之的全是狠戾。
“我知道王妃您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不甘心就这样和离。”
“我只想让王恒身败名裂最后惨死，为我儿报仇。”
姜姒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个人渣将自己一生毁了。
林烟如今才不过二十四岁，还有大好的年华。
林烟知道姜姒想劝她，她脸上浮现一抹苍白的笑容：“我知道您想劝我，我也知道您是为了我好。”
“可是我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了奔头，只有对王恒的恨才能支撑我勉强活下去。”
她抬眸看向姜姒，明媚的眸子此时一片黯淡。
“王妃以后便不要再和我来往了。”
像是怕姜姒误会一样，她急急道：“我的意思是，王恒已经跟太子勾结了。”
“他们口中的贵人便是太子。”
“所有人都知道王恒是八王爷的人，我又跟你私交不错，他们会利用王恒这个蠢货来害您和王爷的。”
“那许娇娇便是太子送到王家的。”
她垂眸长长的睫毛颤抖，掩下眼中所有的凉意。
姜姒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见她慢慢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您多次救我，已经足够了。”
“接下来该我报答您了。”
姜姒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了解柳烟，这样的人看似柔弱可是却是个极为坚毅有主意的人。
她当初一直想帮助的从来不是王恒，而是林烟。
王恒不过是刚好是她夫君而已。
姜姒慢慢开口：“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你让小鱼来找我。”
林烟眸子弯了弯，笑着应道：“好。”
姜姒离开那扇冰冷的门将两人的身影隔开。
林烟就怔怔的看着门合上，眼底全是恨意。
这王家她该好好掌管一番了。
姜姒回去，春竹有些愤愤不平，她抱怨道：“林姑娘也真是的，那王大人都那样了，她还不离开。”
“她到底在想什么，那王大人根本就配不上她。”
“白瞎了王妃您去帮她了。”
春竹气的不是姜姒去帮林烟，而是气林烟不离开王恒。
姜姒却清楚林烟的想法，王恒很快就会后悔了。
她拍了拍春竹的脑袋：“林烟她有自己的考量。”
王家的事平静极了，一点风波都没有，就连对外也只是说林烟不小心小产了。
其余再也没有其他的流出来，就连姜姒去王家那一趟都没有人提及。
而京城出现了另外一件大事，在那些大官的家眷中传开了。
相府的夫人死了。
那日千佛寺的事情早就传开了，大家都在背地里说柳秦氏糊涂愚蠢。
自己的女儿自己不疼，还往火坑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