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阵。
李红旗才坐在床上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女孩。
外面是那种料子不错的毛呢衣风衣,里面穿着纯白色的毛衣,打理的干干净净,看样子家境不错。
都说一个人的气质里,藏着她读过的书。
李红旗觉得这个女娃一定读过很多书,或者生在书香门第。
她的脸上带着一股子书卷气,一股别样的气质,有些出尘,有些安静。
“大哥,你在看什么呢?”
“哦,没什么。我说咱俩也算认识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啊,我是李红旗,就是红旗飘飘(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那个红旗,今年二十岁,是红星轧钢厂的一名工人同志!”
“我叫冉秋叶,今年18岁,刚从中专毕业,是红星中学的一位实习语文老师。”
“冉秋叶?”
“红旗哥听过这个名字?”
“哦,真是巧了。”
“那个我们大院的三大爷是闫埠贵闫老师,他总跟我聊天说他们学校来了一位又漂亮工作能力又强的女老师,叫冉秋叶。”
“没想到就是你,这世上真是太有缘了,我们还能在这里相遇!”
“闫老师的邻居啊,闫老师在学校对我特别照顾,您和闫老师都是好人,您大院里都是好人啊!”
“呃…是啊,我们大院年年都是先进大院。”
“红旗哥,我跟你说,这闫老师哪里都好,就是有点小抠。”
“讲课用的粉笔头剩下来他都攒起来卖给别人,吃饭都不打菜的。”
“没办法,也不算抠门吧,三大爷一个人工资要养好几个孩子,能算计一点是一点。”
“让三大爷不算计比战胜自然灾害都难!这是贫穷留下的后遗症。”
“原来是这样…是我错怪闫老师了。”
这个时代还没有手机可看,没有番茄小说可以打发时间,读书看报是唯一打发时间的方法。
火车上的读物也很少,只有车厢连接处有几份报纸,没有其他印刷品。
李红旗看了看并没有什么能引起自己兴趣的东西。
李红旗无聊没得事干,就从包里掏出那本已经翻看了几遍的《安娜卡列尼娜》,准备再次拜读一遍。
冉秋叶拿开披在身上的风衣,穿着白色毛衣坐到李红旗身边,小脸往李红旗身前凑。
那未发育完全的乳鸽翘着尖的蹭在身上,软软的感觉让李红旗痒痒的。
冉秋叶出身书香门第,她父亲是大学教授,她母亲也是老师,冉秋叶受到传统文化的熏陶,耳濡目染。
自小就得到了文学艺术的启蒙,对书籍更是喜爱。
“红旗哥,这是什么书?”
“例夫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
“这都是俄文,你看的懂?这讲的是什么啊?”
“嗯,看得懂,这本书有人说这是追求自由爱情的故事,有人说这是婚姻和家庭的最好诠释。
每个人各不相同理解和看法,千人千样,没法以偏概全,还得自己亲身体会才知道,不过是本极好的书。”
“给我讲讲呗,红旗哥,求求你了?嗯…好不好嘛…”
女人的两个重武器:眼泪+撒娇,早不说撒娇女人最好命,李红旗受不了“亿点点”的撒娇。
何况冉秋叶拿小胸脯紧贴着自己,不停的摇晃自己的身体,那来回摇晃的柔软快让李红旗“一柱擎天”“彻底疯狂”了。
“这讲的是俄国一个叫安娜的上流社会贵妇人,她和她大十岁丈夫没有任何共同话题,夫妻之名名存实亡感情破裂,直到他在火车站结识了青年军官渥伦斯基…”
“渥伦斯基年轻英俊、高大帅气、热情奔放,终于唤醒了安娜沉寂的内心…”
冉秋叶靠着李红旗,肩膀不自主的靠近,仰头看着面前同样英俊潇洒的李红旗喃喃地说道:
“好甜蜜啊,要是我,我也会选择年轻的渥伦斯基,又细心又体贴,安娜那个丈夫跟都不说话…”
“秋叶,你还小想的太少了,这爱火多么炽烈,它燃尽时的灰烬世界就有多么寒冷!”
“上层社会的舆论和流言蜚语让安娜感到羞辱和痛苦,渥伦斯基也刻意的回避安娜。”
“后来他们之间开始不断地争吵,安娜觉得自己是被抛弃了、被侮辱了…”
“那最后怎么样了?他们俩私奔了,去了个没有人的乐园?还是隐姓埋名过普通人的生活?”
“红旗哥,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冉秋叶一脸期待的看着李红旗,用小手威胁的轻轻拧在李红旗的胳膊上。
“哎呦,姑奶奶,疼啊!我说我说,这就如同飞蛾扑向野火,注定这场爱情要将她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