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些好听的话。
“对,女同志笑一笑,头往男同志的肩上靠靠,非常好,郎才女貌啊,保持住!”
随着光头大叔钻进不透光的黑布内,“橡皮球”一捏,在快门“咔嚓”声中,李红旗和陶慧茹留下了黑白的人生剪影和珍贵记忆。
“老哥儿,我留个地址,到时候您受累给我女朋友寄过去,我这段时间不在这,我的那份你就留着我来取。”
“行,没问题。加上邮费一毛,一共一块一毛票。”
这年头照相可不便宜,一寸二寸的就得三四毛,横版的这种大照片至少得六七毛,这大叔还真是少算了自己钱。
“多谢多谢老哥!”
到了车站,李红旗把刚才抽空去国营商店买的厚棉鞋掏出来塞给陶慧茹。
陶慧茹那个鞋是夏天穿的方口鞋,里面随便缝了点布条棉花就当过冬鞋穿了,四处漏风能不冷么。
女孩子的脚底板更得爱护,闹不好会影响生育的,李红旗就找个理由偷偷去买了一双特别厚的鞋。
“红旗哥,这我不能要,光吃饭就花了二十块了。二十块在我们家那边都能娶两个媳妇了。”
“这鞋也不能便宜了,我家里人还不知道态度,我不能平白要你的东西。”
“你快拿着吧,这冻在你脚上,冷在我心里,就当我是预支了,你一个顶两个好媳妇,行不行?”
“你…讨厌”
“快上车吧,车快开了,鞋子里有我写的地址纸条。”
“到时候给我来信,要来北京提前告诉我,我明天要出去公干,一个月就能回来,记住了啊!”
“记住了,红旗哥,你真好!”
公共汽车都快开车了,车窗边陶慧茹又跑下来,在李红旗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然后在车上人的嘻笑起哄声中羞羞的跑了回去。
直到汽车远去,半晌李红旗还没放下挥动的手,耳头边还回荡着刚才陶慧茹在耳边讲的悄悄话。
“哥哥,我也相中你了,我非你不嫁。”
“咱们老百姓啊…今儿真高兴呐”
高高兴兴的李红旗捂着脸回到四合院。
刚走到大门。
就看见傻柱晃悠的拎着这个网兜从胡同口过来。
“红旗,红旗,李红旗,耳朵塞驴毛了?”
“这么喊你都没听着啊?”
“是柱子哥啊,想事呢没听见你喊我。这天都黑透了,你咋才回来。”
“这不杨厂长招待别的厂的领导,留我在那做小灶么,这才完事。”
“给你瞧瞧,一盒炖大鹅,一盒盐水鸭,今天你赶上了,上我屋咱们哥俩喝点去。”
“要不还是柱子哥你厉害呢,一天一个小饭盒,不是鸡鸭就是鹅啊,哈哈哈走着。”
傻柱和李红旗两家挨着,刚进大院的时候。
李红旗不会烧火做饭。
傻柱就时常多做一点给李红旗带出来一份。
后来慢慢的李红旗也跟傻柱学了点手艺。
一有好吃的也给傻柱家送去。
另外何雨水跟自家妹妹岁数一般大。
也就把雨水当亲妹妹看待。
所以常来常往两家处的关系很不错。
李红旗跟着何雨柱进了屋里。
门一打开一股浓烈的臭味就钻进鼻孔,直冲天灵盖。
傻柱那一个月没洗的大裤衩子和臭袜子就在床边摆着呢,袜子都硬了散发着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
床底那双劳保鞋散发着浓烈的臭脚味道。
墙上都腌入味了。
估计就是雕鸮来走上一遭,都得送医院抢救六个小时。
傻柱也察觉了异样,老脸一红把饭盒往桌子上一搁。
拿出脸盆把臭袜子内裤都扔进去。
然后去水井那打水去了。
李红旗捏着鼻子走进屋里。
把桌子板凳上的积灰都用抹布狠狠地擦了一遍,才放心的坐下。
“我说柱哥,你可真行,这都什么味啊,比那院外的旱厕的味也差不了多少,你就不能收拾收拾。”
“嘿嘿,红旗。我就一大老粗,雨水也不回家,这么大个屋就我老哥一个,收拾啥收拾,来喝酒。”
“我说柱哥,你说你这人长的也不算难看。”
“那是,想当年我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俊后生!”
李红旗有些憋不住笑,看着傻柱脸上的大褶子,那进退两难的面相(仰头抬头纹,低头双下巴),不说四十也像三十多了。
“呃咳咳,柱哥你工资也高,一个月30多块,人又不错,家里还有两套房,咋不就心思找个媳妇儿呢?”
“咋没找呢,前几年年年都找媒婆说媒,不是没看上我,就是我没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