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体：“饿了。”
“冰箱里有水果，你先垫垫肚子，五点咱们下去吃饭。”说完，没等对方走出房门，又想起什么似的接了一句，“待会儿把视频传给我。”
从小区出来的俩人在外面晃荡了两个小时，林雨语问起要视频的目的，她只说是用来记录小林同志凤毛麟角的智慧高光，至于真实目的，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那会儿有一道光从脑海里划过，落到嘴边。
视频发来才发现，还挺占内存。
俩人慢悠悠的终于回来，洗完澡忙完日常程序，按照传统惯例，这个时候是打游戏的最佳时机。
林雨语仰躺着举起手机，游戏刚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下心仪的英雄，还帮余嘉安抢了打野位。
开局倒计时的声音响起，她朝客厅喊道：“开了，快过来！”
事实上余嘉安已经半年没碰游戏，显得有些生疏，不过好歹是五年老选手，没出十分钟就适应了，战绩迅速跃居第一。
有一局队友都在等待复活，对面一路直驱而下攻进腹地，眼见要败，队友已经发起投降并在对话框里唉声叹气，关键时刻她以一敌五利用灵活的走位拿下五杀，正好全队复活，一转逆风推倒对面城池。
“啊啊啊啊啊——”创下十五连胜的林雨语扑向野王，“爱死你了！”
这嗓子把余嘉安惊得一激灵，眼疾手快拿枕头挡住，忙不迭说道：“嘘！嘘！小声点！”
被吓得一激灵的还有江止。
今天隔壁又是晚灯常明，他与脑子作战数个小时后终于感到一丝睡意，就要进入梦乡，被这一声直接刺破了编织好的梦境。
覆水难收，余嘉安刚给土拨鼠止住声，门口便传来敲门声。
在林雨语一脸错愕的注视下，她走出房间，换上一副抱歉脸。
江止的眼下蓄了太多化不进黑夜的睡眠，门缝里渗出的一束光映过他的眼眸，像是这黑暗中唯一保留的明亮。
道歉并不能拉回睡意，余嘉安把能说的都说了一遍，江止也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数日里维持的距离被自己打破，看着女生满脸歉意的脸，又想起连续好几天的晚灯，他越发感到自己正在偏离轨道。
他后退一步，整个人没入黑暗，声音沉沉：“你这样，小心猝死。”
转身离开。
“……好的。”她听见自己后知后觉的回应。
屋里的林雨语走过来，好奇地问：“什么时候有邻居了？”不然她也不敢叫那么大声。
“前几天。”余嘉安扶着额头，把她轰进卧室，“赶紧睡！”
关了灯，屏幕的荧光映照出林雨语的脸，一个声音缓缓从背后传来：“小心猝死。”
……这人吃了炸药包？
周末很快过去，林雨语住了两天，隔壁学校的宿舍终于放行，余嘉安十分体贴地把人送到校门口。
这两天都没好好画画，再陪她玩下去，负罪感就要拉满。
回来的路上给余妈打了通视频电话，那头声音嘈杂，轰得耳朵像是丢进油锅里炸，她连忙把音量调到最低。
余妈朝着客厅大喊一声，叫来余爸掌勺，自己拿着手机出了厨房。
两边的声音终于恢复清静，余妈还以为女儿有什么事儿，没想到就是来唠嗑的。又是叮嘱她走路看路，又是说买了件衣服寄回去试一试，又是问新开的点心店尝过没有。
“哎呀，太腻人！还不如超市里卖的，不知道怎么那么多人排队！”余妈表示自己牙都要被甜掉了。
余嘉安想起之前那袋饼干，这几天在附近的商店和超市逛了一圈，一无所获。
“对了，家里的核桃熟了，我晒着呢，等晒干了给你寄点去。”余妈把镜头调成后置。
画面里，院子中央铺着一堆核桃，它们都产自老家两颗勤劳的核桃树。种树是余爸的一大爱好，这两颗只是品种之一。
她倒是没想着寄过来，心里估摸着回家的时间。
还想再说些什么，那头抱怨道：“行了行了不说了，没事打什么电话，你爸喊我吃饭呢！”
来不及说个拜拜，屏幕卡顿半秒，退出通话界面。
返回主界面时顺带着翻了翻消息列表，显示昨天下午七点来自何老师的未读消息，叫她周一去办公楼一趟。
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是什么事，第二天到了地方也是一脸茫然，何老师看她的样子，严肃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担忧：“小余啊，这是你自己画的吗？”
电脑屏幕上放着那张反复修改的假期作业。
她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
这幅画还是和之前的水平差距很大，非常主流的风格。
抄袭这事儿一直是他们这行的底线，她挺直身子正声道：“是的老师。”
一声轻叹响起，何老师松了一口气。
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