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云琼玥二人前脚刚刚离开,伙计也才刚刚送走了几波食客。可后脚就有一名老汉和一名年轻貌美的少女,从客栈之中走了出来。
若是云良策和王瑾瑶他们都在此,定然会认出来,这一老一少便是他们在古梁州所遇到的那对祖孙,而且那名少女还为他们引路,让王瑾瑶他们找到了云琼玥的所在。只是后来,他们想要表达感谢的时候,这对祖孙竟然已经离开,早已是不知所踪了。他们甚至因此还找了许久,最终也没找到,最后也就只好作罢,不再继续寻找这对恩人。只希望他日有缘,他们还能再见,并且表达他们的谢意。
至于这祖孙两人,自从离开了古梁州刺史府之后,便去四处打探他们想要的消息去了,结果却是听说,他们要找的人,就在刺史府里,然而当他们再次去往刺史府找人时,新任刺史王永忠却告诉他们,他们要找的人早就已经离开回到了京城。
于是,他们一路走一路四处打听其他相关信息,如此耗费将尽半年时间,终于是在半个月前,来到了京城,他们先是在外城打听了个遍,最终是毫无所获,于是他们便在三天前,来到了内城,并在天合客栈住了下来。
可是那时内城所有人都在开始筹备这次月夕佳节的事情,他们根本就无从打听,所以也就耽搁到了今天。
此时,只听老汉询问守门伙计道:“小老儿刚才听你喊少东家,又喊五小姐的。敢问小二哥,你们少东家可是来过了?”
伙计有些不解地问道:“是啊?怎么了?你们找五小姐有事?既有事,那你们为何不早些出来?如此便能碰上他们了!你们都出来晚了,现在他们都已经出来晚了!”
“那请问?你们这位少东家五小姐,可是如今正得圣宠的五公主殿下?”老汉继续开口询问。
然而伙计却是致以深深的歉意道:“两位客官,实在抱歉!关于东家之事,请恕小人无可奉告!”
“为何?”年轻貌美的少女忍不住开口问道。
伙计继续开口回道:“实不相瞒!东家和我们掌柜都曾有过交代,若无东家许可,关于她们的一切,任何人都不得向外透露分毫。即便是他们的住处和落脚点,也都不得有丝毫泄露。否则,我们这些人的事业,也就跟着保不住了。”
“那你可知?你们那位少东家走了多久了?现在又去了何处?”少女开口问道。
“他们刚离开一会儿,到现在也没过去多长时间。至于去了何处,那小人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就此回家了,也有可能是去了别处,到别的什么地方继续游逛了。还请两位客官见谅!”伙计模棱两可地道。
少女本想开口询问,这天合庄的少东家五小姐住在何处,可是她又想起了伙计刚刚说出来的话,所以即便她现在开口询问,这伙计也都是不会告诉他们的。即便他们前去询问其他人,也都会是同样的结果。如此,他们也就只能暂时作罢,待到明日再去打听。
之后这爷孙两人,只好返回客栈,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另一边,王之孚和云琼玥二人离开天合客栈以后,并没有直接回去永安居,而是一边欣赏头顶的月色,一边继续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闲逛着,游走着。
她就那样一直紧紧地挽着他,他也就那样一直静静地陪着她,继续保持着固有的沉默,尽情享受着这份独有的静谧,同时也感受着这份独有的宁静与祥和。哪怕周围是一片欢腾,充满了欢声笑语,可是在他们的世界里,却是依然如此,似乎是没有任何的打扰,他们也都不被外物轻易打扰,更有甚者,是完全不被外物所打扰。
渐渐地,亥时已过,现下已是子时,正值三更,恰逢半夜时分,街道的人群是越来越少,到了最后,即便是行人,也都是寥寥无几了,他们的周围,也真正沉静了下来。
一个人,不论是对某个人,还是对某个事物,一旦认真起来,并且沉浸在其中,便会无法自拔,也会不知疲倦,从而难以控制住自己那不愿,也不想脱离的心,甚至会因此全然忘记了摆脱这种情感与内心的掌控欲。也因此会让人刻意忽视了过去了多少时间,甚至是全然忘记了过去了多久。
这样的时间,对于旁人而言,都是漫长的。可对于沉浸其中的人而言,虽然很是漫长,却也眨眼即逝,尤为的短暂,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更是觉得,自己都还没做什么吗,时间就已经这样匆匆忙忙地过去了。甚至在他们眼里,时间永远都是短暂的,不够用的,所以每一时每一刻,他们都无比的珍惜,在他们那里,也都显得无比弥足珍贵。
然而就在子时三刻,猛地一阵凉风袭来,顿时一股冷意突然涌遍了云琼玥的全身,让她不觉浑身一个哆嗦,打了一个冷颤。同时嘴里还嘶地一声,让她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此也让她的身体感受到了一阵由内而外的寒意。
感受到了云琼玥身体的颤动,王之孚便立即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
“现在是不是好多了?”王之孚云琼玥披上后,就立即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