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廿日一早,用过了早饭过后,王之孚和云琼玥师兄妹三人,便带着王锦婳和王鸿萍一起前往国子监报到。不过,王之孚和云琼玥进入国子监,并没有将王仁义和彩蝶二人带上,而是让他们留在了永安居,若有其他事情,再往外传递消息,吩咐他们去办。
他们虽然出门得很早,可是那时候也已经是辰时将尽,快到巳时了。等他们坐着王仁义驾着的马车来到国子监大门前,然后走下马车,再进入国子监时,都已经是正午过半了。
王仁义将他们送到国子监之后,便驾着马车回去永安居了。
入了国子监大门之后,他们便行走在了一处长长的走廊通道上,而这条通道走廊,便是通往国子监祭酒办公和住处房间的必经之路,中间还会经过几处凉亭,若是到了监生课休业余时间,他们便会来此聚集闲聊。
王之孚他们一行无人经过长廊通道里最后的一处凉亭时,便听到了几名男监生正在议论纷纷,而且所议论的对象,也与他们有关。
“你们方才所言可是当真?那位奇丑无比的废物蠢材五殿下,真会来国子监做司业兼七学博士的助教博士?”
“这公告今天早上都已经张贴出来了,现在估计都已经传遍整个国子监了,这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真没想到,圣上竟然会安排我朝第一绝世天才,来做司业!她可是我们国子监第一人,他是迄今为止,唯一只用了一年,便学遍学透七学之人。”
“是啊!我可是听说了,他可是国子学、太学、广文学、四门学、律学、书学、算学这七门,是无一不通,也是无一不精。你们说?圣上怎么就安排他去教导那个相貌奇丑的废物蠢货公主呢?让那样的天才去教导那样的废物蠢蛋,这不是在埋没人才吗?”
“学兄请慎言!万不可议论当今圣上的不是,小心隔墙有耳,以免引火烧身!”
“我听说随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名助教博士和两名学子!也不知那另一位助教博士如何?能否有能力担得起那份职责?”
“我可是听说了,我们这位新任司业,与那两位助教博士可是师出同门,其中一名助教博士和其中一名监生,还是我们这位新司业的亲妹妹!也不知是真是假?”
“管他是真是假!到时候我们不就知道了吗?”
……
王鸿萍并不知道这些人所说之人,便是王之孚和云琼玥他们,所以自然也就没什么感觉,然而王锦婳和王瑾瑶姐妹听到这番言论,却是打算前去教训他们一顿,然而却是被王之孚和云琼玥给同时拉住了。
然而王瑾瑶却是很不服气地在云琼玥耳边道:“我就是见不得他们如此说你!”
云琼玥则是自嘲讽刺一般地咧嘴冷笑道:“这些我早都已经习惯了,你们也都不必理会!而且,我也有经验,你若是真去跟他们计较,那他们就会没完没了,一直缠着你,诋毁你!因为踩高捧低便是他们习以为常之事,也是家常便饭,更是他们这一群最爱做之事。只要完全不予以理会,他们便觉得没趣,到时候自然就会消停下去,被新的时兴话题所取代。”
王锦婳也道:“这样的言论,着实是有些难听至极,我真是有些受不了!”
然而王之孚却是在一旁劝阻道:“那你们打算如何,过去打他们一顿?可是那样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吗?只怕到时候问题没解决,反而会惹上更大的麻烦!”
云琼玥这时再次开口道:“师兄所言不错,我们才刚来到国子监,可不能太冲动行事,否则也必定会更加麻烦!”
然而王锦婳听到几位长辈的交谈言论,便有些不解了。
“我若是没有听错的话,他们讨论的可是昔日最不受圣上待见和宠爱的当朝五殿下,和新任国子监司业,与我们又有何相干啊?你们居然都被气成那样子?”王鸿萍便是这样开口问道。
然而,这四人谁都没有开口回答王鸿萍。
王鸿萍之所以会这样问,那是因为王之孚和云琼玥不仅没有告诉她,他们在这东齐国朝堂中的真实身份和地位,更是没有告诉她,他们师兄妹三人来这国子监,具体是要做什么,担任什么官职。而是只告诉了她,他们是奉圣命前来走马上任,任职传道,给监生们授课解惑的职责。并且将她和王锦婳姑侄二人带入国子监,一起成为这里的监生。
王锦婳和王瑾瑶姐妹二人一左一右,一起轻轻拍了拍云琼玥的手背,以示无声的安慰,然而云琼玥却是反过来安慰她们道:“我没事儿,你们就放心好了,而且我刚才也不是都已经说了吗?这些我早就已经听习惯了,更何况,比这还要难听的话,我都听过,这又算得了什么?仅仅只是些小打小闹罢了,不值一提!走吧!我们还是先去找祭酒报到,然后再将锦婳姐姐和萍儿她们两人安排好吧!”
“这样也好!那行吧,我们赶紧走,眼不见为净,省得看得我心烦!”王瑾瑶这般没好气地怒嗔道。
云琼玥却是忍不住笑道:“我都不计较在